“你叫辛迪?”严坤的手轻轻抚摸着金毛的头。
金毛哼唧两声。
“哦,是个很好听的名字,那么你告诉我,你最后一次见到小主人,是什么样的?”
金毛的瞳孔开始变小。
“红色的短发,画着浓浓的烟熏妆,鼻子上带着环,紧身的露脐装,很短的牛仔裤,裤子上挂着一条链子。”
画面切换到客厅的摄像机镜头,周爸周妈坐在沙发上,周妈捂着嘴掉眼泪。
“我女儿当天晚上回来穿的就是这一身。”
阁楼周兰的卧室里,严坤继续讲述着从金毛那里得到的信息:“她最醉醺醺的回到家,踢翻了放在门口的一盆绿植,母亲从卧室里,唠叨了两句,她并不在意,醉醺醺去了卫生间,卸掉的浓妆,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换了一身属于她自己的衣服?”
严坤的话,到这明显有停顿。
“辛迪,你告诉我,你还看到了什么?”
“你看到一个可怕的女人从你的小主人身体里钻出来,但是你的小主人并不害怕她?”
“那天晚上,你的小主人回到家,坐在床上想了很久事情,那个可怕的女人站在屋子里,你蜷缩在小主人的床边,一直持续了几个小时后,小主人起身下了楼,去了父母屋外站了一会儿,又返回到阁楼的卧室,从衣柜里拿出了一条绳子,挂在了吊灯上,你看到她将自己的脖子套进了绳子里……”
“那个可怕的女人呢?女人去哪了?”
严坤抚摸金毛的手一顿,仿佛洞悉到了什么。
但是他没有说出他感知到了什么,只是淡淡说了句:“哦,我知道了。”
严坤收起了手。
金毛眼睛一闭,倒在了严坤的脚边,严坤下意识的收起角。
转头对主持人说:“这只狗,耗费了太多精气,睡一觉就没事了。”
主持人上前询问:“严先生是否知道了周兰的死因?”
黑斗篷下的严坤点点头:“周兰的死确实有鬼物的参与,但是周兰的死因,鬼物只是一方面,周兰早就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她应该不止一次想过要轻生,一心求死的人,或者说很丧的人,身上的阳气都会相对减弱,从而吸引来了鬼物,鬼物只是加速了这一类人的死亡速度,如果鬼物没有出现,周兰只会相对晚几天或者晚几个月结束生命。”
主持人突然想到墙角的那一沓画作:“那这些画?”
“这些画都是周兰内心的缩影,你看到这些画所影响到的情绪,只是周兰内心中的万分之一。”
主持人继续问道:“那人死了,魂魄呢?”
“对于周兰来说,她并不需要生命的延续,记忆的载体,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周兰的死因并不需要继续深究。”
这话明显有两层意思。
其中一层意思,就是周兰自己选择了彻底消失,如何彻底消失的只有周兰自己知道,周爸周妈想要再见周兰,已经不可能了。
第二层意思,并不需要继续深究,似乎是在警告家属或是其他修士选手,深究的后果,可能是自己无法承担的。
客厅里,通过电视收看直播的周父周母对视一眼,脸上难掩失望之色。
他们并不气馁,因为最后还有一个陈大师没登场呢!
……
篮球场外的放车里,陈卓翘着二郎腿,扣着牙齿:“这小屁放的,一响一响的。”
房车外,来了两名工作人员:“陈大师您好,一会儿该您上场了,需要录制您的房车,导演特意安排我们过来整理一下房车。”
陈卓吧唧吧唧嘴,瞅瞅房车,他的零食袋溢出了垃圾桶, 还有薯片屑留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