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真是不了解华夏文化。”礼伯叹了口气,伸出手在颜长官的额头一撮。
颜长官实在是惊讶。
她就这么直挺挺地站着,头也没有往后仰,硬着。
“啧,真不可爱。”礼伯摇了摇头,“人类男人不喜欢你这种硬邦邦的女人。”
……
颜长官刚要反驳,礼伯摆了摆手。
“一定的社会环境下,总会诞生一些枭雄,而枭雄一定是杀人如麻的,霍去病是,他的主子汉武帝,更是。”
“说起来,白其索的底层逻辑更像汉武帝一些。”
礼伯往退了一步,让自己看数据看得更全面一些。
汉武帝,颜长官也知道这个人,他在基因在基因库里曾辉煌过一阵。
16岁登基的少年帝王,先解决了王国势力,后又将盐铁和铸币权收归中央,继而罢黜百家,独尊儒术。
历史上短短的这几行字,每一条都是在堆积如山的森森白骨上,在大手一挥的株连九族上,硬推过去的。
此人,杀人从来不偷偷摸摸。
都是明着杀。
株连、弃市、腰斩,都是小意思。
这么说吧,他杀的大臣,还不如过年杀的鸡值钱呢。
而后,攘夷拓土、国威远扬,东并朝鲜、南吞百越、西征大宛、北破匈奴。
这一段与战争有关的描述,就更不用说了。
全是血。
全是骨头。
全是人命。
“对……还真是!”颜长官有些豁然开朗之感。
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厉害的基因进行循环,底层设计的时候,就会在乱世时激发出更多。
汉武帝的基因,她瞟过一眼。
印象深刻。
有血有肉,且也冷血无情,天生的帝王相,且身体素质很好,在那个年代好像活到了70岁?
“可是他……可是白其索现在的心理状态还很脆弱,远没有十六岁时的汉武帝强悍。”颜长官将白其索的景象放大了些。
只见他有些晃晃悠悠地,一手揽着倩倩,一手提溜着酒瓶,眼底时不时看着银河的方向。
满眼,都是悲呛。
“那是自然,刘彻是皇子出生,从小接受的是什么教育?而他白其索是个什么?泥腿子。”
这话倒是让颜长官顿时没了话。
“再说了,他身上还背着兽化剂呢,光这一点,他能挣脱掉兽性思维,依旧用人类思维考虑问题,这才成为了您实验室的头号实验对象,不是吗?”
颜长官愈发哑口无言。
空中,浮现出一些人名和景象。
自刎谢罪的护宝行大窑头云致鹤,荡气回肠,还有他那随他而去的夫人,令人垂怜。
那位心心念念想要杀死他的井下川惠子,可恨又可怜。
还有在草原上惨死的那么美,那么白的前世是老吊的婆娘的那个可怜的阿红。
等等。
这些鲜活的人,一个个在白其索的眼前消逝。
颜长官却对这些的兴趣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