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其索看了她一眼,都是成年人,他自然知道她说的什么。
“但我不愿意。”白其索冷冷说道。
也不看她,只是转身走到窗户那,打开后往外看了看。
“我去三当家的那,一会儿就回,你放心,这很安全。”说罢,便从窗户那往下一跃,离开了。
这儿,是高楼。
若是平日里,尤雅会吓一大跳,但此刻却波澜不惊。
要知道,他是白其索,高楼怎么了?他仿佛上天入地,什么都不怕,什么都做得到。
但尤雅也明白,此行究竟有多危险。
她愿意的。
当白其索跟这些死士分析着录像的时候,尤雅就不止一次地明白这一点。
她愿意的。
愿意将自己给他,甚至渴望将自己给他。
若不是五年的死期,她恐怕还会忐忑一二,但五年……一想到这个数字,她的心就疼得厉害。
再也找不到这么对她胃口的男人了,再也没有了。
就让我荒唐一次,就让我肆意一次,谈个恋爱,也不求他娶我,也可以的,也愿意的。
可……
白其索却冷冷地、毫不留情地回绝了她。
他不愿意。
尤雅苦笑了声,身体都仿佛不再是自己的,浑浑噩噩站起来,走进了浴室,褪去所有衣物,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是啊,她是国民妖矜,是哪怕看着自己的身体,都还是会怦然心动的尤物。
追她的人,从这儿能排到法国。
那又如何?
排队的人里,没有白其索。
“三当家的,李彤之……”尤雅伸出手,捏了捏自己身体最为柔软的地方,自卑地垂下了眸子。
是啊,她算什么呢?
除了这具身体,似乎什么都没有。
而李彤之就不一样了,她是能提溜着敌人的人,一身鲜血淋漓地从战场回来的女战士,是站在白其索身旁的左膀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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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一声低低的脆响。
白其索生生拉开窗户的瞬间,就看到了李彤之冷着眼,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他。
“小样儿。”白其索忍不住笑了起来,“还挺厉害。”
“怎么是你?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李彤之翻了个白眼,收起了抢后,立刻伸出手将浴袍批在了身上。
她身上湿漉漉的,显然刚洗完澡,穿着一件淡紫色的绸缎吊带睡裙,若不是那一身的伤疤未消……
“来,我给你涂药。”白其索的腮帮子那紧了紧。
“没药,不用涂。”李彤之说道。
白其索的鼻子动了动,闻到了药的味道后,径直走到她的箱子那。
“哎……”李彤之试图制止。
但白其索早就打开了箱子,只见里头放了好多衣物,首当其冲的就是她的一些罩罩。
“真是……”李彤之咬着唇,冲了过来试图将箱子合上,却被白其索一个单手遏制住,往床的方向轻轻一推。
悬殊,太悬殊了。
她被推倒了床上。
“真是兽化者,自己没意识到吗?这些都是我的私有物品,你已经越过了普通男女朋友之间的界限。”李彤之从床上爬起来,嘟囔着。
白其索的心震了震,这才意识道这一点。
是啊,这箱子是李彤之的私有物品,而这些罩罩不是他能看的,早就越过了男女界限。
兽化剂的影响悄然而迅猛,已经渗入他的dna。
但白其索实在是觉得有些奇怪,他明明一直没动李彤之,且在内心深处也时时克制的。
为什么……
怎么会……
似乎从某个时期开始,他就开始将李彤之潜意识地认为这是他的女人,哪怕他不动,别人也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