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后?”另一个小侍女问道,边问,边坐到了门口。
她们两人是要守着的,以随时伺候,这是老嬷嬷说的规矩,而这规矩,陆大窑头也交代过。
听说,古代的达官贵人,都这样。
两人刚坐下,便听得地面下驼铃一阵响,老嬷嬷吃了一惊,以为听错了。
扭过头一看,见白其索与李彤之穿戴整齐,走进地下通道。
李彤之的脸,红得像樱桃,夹着腿,走路的时候有点儿奇奇怪怪的。
“这……”老嬷嬷到底有经验,打一眼,便明白了,“月事来了?”
李彤之尴尬地点了点头。
而白其索则深深地吸了口气,无奈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记住你的时间了,下次不会让你扫兴了。”
在这方面,能让白其索铩羽而归的,也就只有月事了。
“谁……谁扫兴了。”李彤之羞得不行,脸却透了些平日里的野性和英姿,甚至还叉起了腰,“我可没这想法,是你扫兴吧!哼!”
大姨妈护体,她挺得意。
原以为白其索听到这段话,会像她一样很害羞,却没想到,他很认同地点了点头。
“嗯,我有这想法,的确很扫兴。”白其索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
说完这句后,也不说别的,只是盯着她。
盯得李彤之觉得自己仿佛被他的目光钉到了墙壁上,动弹不得。
哪怕是站在一旁的老嬷嬷和小侍女,光看着,就觉得白行主的这种目光,女人真是吃不消,纷纷憋着笑,脸竟也红了。
“你……你别盯着我。”到底是有大姨妈护体,李彤之胆子大,许是平日里中骑马,她习惯性地做了个挥舞马鞭般的动作,声音也大了起来。
声音爽朗又清脆,是那个英姿飒爽的三当家的。
听到这话,白其索倒没盯着她了,而是看向了房间内,目光落到了那张床上。
盯着床,又用余光缓缓地、轻轻地看了眼她。
从上到下。
在三个关键节点,目光落了落,并不纠缠,持续游离。
他的目光仿佛能撕破人的衣服,直接又强烈,仿佛钉子,让李彤之根本摆脱不掉。
仿佛被钉子重重地、狠狠地钉在了床上,她想跑,那是不可能的。
“不能以结果来衡量一件事情。”白其索开了口。
这该死的男人,明明一脸欲望,声音却很理智,透着股哲学老师上课的味道。
李彤之哪儿见过这种样式的,一时楞了。
“如果万事万物,以结果来衡量,那么人都要死,为什么要活?花都不要败,为什么要开,又又为什么会有冬去春又来。”
李彤之眨了眨眼,“啊?”
“同样,你我……对垒,或你我相融,也是这样,不能光看结果。”说到这,白其索一本正经的,“要看过程,这种事,有很多种过程的。”
……
李彤之听明白了。
他依旧在调戏她,只不过换了种衣冠禽兽的方式。
“不懂?没事,各种过程,我都可以教你。”
白其索的目光再一次落到房间内的床上。
他的目光,像钉子。
李彤之知道,自己要被钉着,是肯定逃脱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