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讨论很多。
从数据上看,白其索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征服了领土后的快乐。
这种快乐对于男性、或者说兽类男性而言,是远超于得到了女人的快乐。
但又是叠加在得到女人快乐之上的:得到了领土,下一步自然是繁衍。
所以,此时他内心的渴望,是非常正常。
“怎么了”
李彤之从狮子上下来,走到了他的后面,一靠近他,便觉得他身上散发着一阵又一阵的热气。
“没怎么。”
白其索的声音冷冷的,往前走了一步。
李彤之是个敏感的人,她看出了他的保持距离,于是站在原地没动。
“如果林沁墨在,就好了。”突然,她开口道。
“嗯?”白其索有些诧异,扭过头看着她。
“如果她在,你就不会这么痛苦了,你爱她,不想碰我。”李彤之垂下眸子,又后退了一步。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自然能感受到白其索身上那种‘想要’的渴望。
她以为,白其索不愿意碰她,这才保持距离。
白其索没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其实,他内心有些矛盾,脑子也很乱。
他想说,其实他很想碰她,何止是很想,如果可以,此刻他就想扑倒她。
在这长草里,在这草原上。
在这刚刚征服了、得到了的领土上。
这是他的本能。
他疑惑的是,这究竟是不是爱。
现代文明之下,爱是自私的,一夫多妻是不可取的;而古代文明里,虽有一夫多妻,但爱也是有文化包装的,如正妻就是正妻,妾就是妾。
可此刻,他脑子里对爱却非常非常简单而原始:我就想要你。
没别的那么多深入的想法,只想深入地得到。
这无疑是野兽才会有的思维,却融入到了人类思维里,融入得那么无形、无痕。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不知道怎么说。”白其索本就是个直男,他表达不出此时的感觉。
“可是,你现在不是兽化期,为什么会这么痛苦呢?”李彤之有些疑惑。
因为很明显,此时的白其索极其痛苦。
两种人格在他脸上切换,不断地切换。
她知道,他在强忍。
“我也不知道。”白其索皱起眉头,抬眼着苍茫的草原,“我……我有种想要征服这片土地的欲望。”
人,品尝到这种极致的快乐后,是会上瘾的。
权利的瘾,只有得到了的人才会了解,更何况,他感受的是人和兽化的双重快乐。
“还有伴随着这欲望,有……有想要……那什么的冲动。”白其索直言道。
他和李彤之的关系,不像情侣,却有着比情侣更深的契合:他知道,他这种话对她直说,她会懂。
李彤之听罢,咬了咬唇。
“我……我都愿意的。”李彤之抬眼看着他,鼓起勇气,往前走了一步,靠近他,“来这儿,我命都可以给你,别的就更加了。”
这话,像火。
点燃了草原上的枯草。
白其索只觉得脑子里涌起一阵又一阵的火浪,伴随着前所未有的征服了领土之后的快乐和本能,烧得他难受。
“我想,这应该是兽化剂的原因,再加上你刚刚征服了这片土地,狮群……狮群带给你征服这片土地的快乐,很自然的,你想要征服我。”
说到这,李彤之羞涩地笑了笑。
“我的意思是,你想要从身体上征服我,这符合兽的本能,我不会在意。”
她的手挽住了白其索的胳膊,抬眼看着他。
“而且,我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