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士兵,一定要上前行才能积累经验。
这是一条必经之路。
只是这条路上,很多人还没有抵达终点,便死了。
“感谢白行主!白行主,以后您就叫我青六两吧。”说道这个名字,少年笑了起来。
说着,他朝着远处的青三两挑了挑眉头。
此时,战犬已经全部造好了自己的主人,而一旁几只战败了的犬则没有再次挑选,而是垂头丧气地站到了校场边缘。
能被选为战犬,都是性格刚毅的。
显然,它们需要再次训练,下次才有机会挑选自己的主人。
“你为什么要叫青六两?”白其索饶有兴趣问道。
“因为我要比青三两,多三两!谁要他整天以哥哥自居,嘿嘿嘿。”少年说话间,选好了主人的战犬齐齐地趴下。
一时,这位训犬师的专业强大与他的天真少年气,交织在一起,让人不由地会心一笑。
“那好吧。”白其索点了点头。
“遵!”
少年跪下,双手伏地,头重重在地上猛磕了三个响头。
抬起头,看向白其索。
脸上,是为这个名字拿到手,以后他在这新交的朋友面前能以‘多三两’的名字耀武扬威,得意又开心。
但眼底,却再次闪烁着泪花。
以他的心性,自然明白,虽说他来到这,已经和过去挥别,但名字却还在。
改名,他便与过去,一刀两断了。
爸爸姓袁,妈妈姓李,取名袁李,与‘远离’二字很是谐音。
人各有命,命中注定,也就无谓伤感。
只是眼泪,终究有些控制不住。
眨了下眼,眼泪落下两颗,小小少年还不懂避讳,就这么看着白其索,飞速地拭去了泪。
站起身,高举起了手。
手腕上的小锣鼓,呈环状,一旁垂下两根红绳,上头系着两个小圆球。仟仟尛哾
一晃。
咚!
“汪!”
“汪!”
“汪!”
全场的犬,应声而答,齐而有力。
他环顾一周,目光一落到这些犬身上,犬便会身体微微下压,耳朵垂了下来,呈现出绝对臣服的态势。
父亲说过,犬就是犬。
训他们的时候,你不能把它们当人,要严苛且按部就班。
否则,蹬鼻子上眼,你无威信,它们便不会听你的。
“犬就是犬,是畜生,你得让它们服,才行。”父亲的声音从大脑伸出某个神秘的地方传来。
可他却不这么认为。
他觉得父亲的方法需要改进。
的确,犬是畜生,在训练期间不能惯着,你得让它服。
但不能完全以一个人的姿态让它们服,而是也要有一部分的,你要以犬的姿态,让它们服。
只见高举起手腕上锣鼓的青六两,头朝着左边飞速地探了探。
鼻子嗅了嗅,像一只犬。
嘴咧开,露出了牙齿。
所有的战犬,与他一般,头也朝着左边飞速地探了探,鼻子嗅了嗅。
嘴裂开,露出了獠牙。
进入了,备战状态,只等一声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