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不同,这可是真正的制瓷!
那一座座窑,火烧得呼呼的,哪怕离了这么远,鼎沸的人声伴随着那热气腾腾与丛林的冷,扑了过来。
仿佛带着千年的历史,厚重,又缠绵悱恻。
严老只觉得鸡皮疙瘩就这么疯狂地冒出来,他一手死死抓着手机,另一只手抓住栅栏。
此刻,哪怕是纵横影视界一辈子的严老,也从未见过这种场面。
“仿佛看到了古时候,那种窑火。”严老说道。
他甚至感受到了一股神圣,伴随着文化和历史,让他五体投地。
突然,他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尤雅,你看那烟!”
“哇!!这烟!!”尤雅叫了起来。
下意识地,她又想掏出手机,可看了眼侍从,只能忍下。
“烧的是柴,有烟属实是正常,莫要惊慌。”侍从连忙解释道。
严老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
倒没接话。
挺不好意思的,他哪是惊慌啊……是真的没见过这种世面。
谁见过?
浓浓的白色烟雾从十几尊大窑上空,如同龙腾般,卷着腾起,与森林里的冷气交汇,形成一个个如同锅盖般的云雾,悬于上空。
远远看去,极为磅礴。
路上,匠人们忙碌而有序,人员众多,密密麻麻的,少说也有上千人。
伴随着陆龟殷将陶瓷技术的复原,又在海外卖出了不少‘真品’,和精致的仿品。
隐藏在这密林深处的窑,虽从未让世人见过,但那些如假包换的‘真品’却吸引到了全世界各地的古窑实验失败者。
这是白其索的计划之一,而陆龟殷将其运作得很是隐秘:在一些窑内出的,海外拍卖行最新拍卖出的‘真品’的介绍里,藏了玄机。
很快,实验失败者们根据介绍里透露的消息,来到了华夏,再由李彤之带过来。
“这么多人!”严老感叹道。
“对啊,白天怎么看着没这么多人啊!”
“你看,都在往那窑里……哇,这排场真是……”
一旁的侍从有些好奇地看向严老。
这地方是他们这些记忆实验失败者的聚集地,虽这段时间开始对外散布信息,以求将所有失败者云集过来。
但……
来客人,还是第一次。
这第一次来的客人,好像没什么见识,侍从心想。
见着窑,叫。
见着烟,叫。
见着一些人……居然也叫。
“哎,小哥,河流那边是什么?黑压压的一大片。”严老伸出手,指向东边。
尤雅眼睛好,却也看不清。
只觉得那河流在月色下波涛汹涌,似乎是通航的,而河面上黑压压一长串庞然大物。
“船吗?”尤雅问道,微微眯眼,“不会是这么多船吧?”
“对,是船。”侍从问道。
“都是白总的?”严老问道。
“当然。”
“打算开展旅游业吗?”
“不是,用来云木头。”
“就运木头?!”
“对,就运木头。”侍从有些疑惑点了点头。
大轮渡或许是很贵吧,但这点对白行主来说不算什么,他们两个需要把嘴巴张那么大吗?
“哇……”
侍从垂下眸子。
又开始了。
看到个船而已,又叫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