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烦躁着,白其索的电话来了。
“我快到了。”
白其索的声音压低着,但很明显能听得出他内心的涌动。
有的男人,真的不需要做什么的,光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倩倩就松开了裹着身体的浴巾。
阳光穿过竹叶,又穿过阳台,再穿过窗户落到了她的身上。
“好。”她有些慌乱地伸出手拂了拂凌乱的湿漉漉的头发。
镜子里映出她的脸。
都说十七八岁的少女最为娇羞,这话不对。
十七八岁的少女最为明媚,像那亮晃晃的太阳,但像她这种二十几岁的女人,在爱的人面前,才最为娇羞。
尤其是许久没见过面的情况下,娇羞伴随着浓郁的渴望,让他的人还没到,她就从心到身都做好了准备。
下一秒,倩倩反应了过来。
跺了跺脚。
落在她身上的阳光伴随着这跺脚的颠簸,仿佛在白色的棉花上弹了弹。
“学校临时要开会,11点就……”
倩倩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带着哭腔。
“哦?”白其索显然也有些吃惊。
此时,他开着车,窗外的竹林不断地往后,再有十几分钟就能到县城了,看了眼时间,现在九点半。
“临时决定的,下午还开呢,我现在就得去学校了。”倩倩越说越气,哭腔也愈发地浓。
听到这,白其索的脸上浮现出笑容。
一只生物萤虫静静地落在他的肩头,记录下这一切。
这是这两天以来,他露出的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景象后的颜一一松了一口气,又看了眼数据。
大脑额叶、下丘脑运动明显,于此同时,他眼底浮现出一层头像,虽然没有在眼前浮现,却代表着他此时正在回忆。
画面,模糊的谷仓,里头交织的两人。
伴随着回忆,白其索的荷尔蒙稳定而有力地攀升,他再一次飞速地看了眼时间。
“没关系,现在才九点半,我约莫九点四十五就能到你学校对面,那里有酒店。”
说到这,白其索脑海中的回忆更浓了些。
记忆里,那晚,倩倩的旗袍早就被他撕烂,她似乎陷入了某种极度快乐和痛苦中,以至于完全丧失了任何自主意识,死去活来。
酒店。
听到这两个字的颜一一只觉得心里一麻,她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两个已经发生过关系的成年人,许久未见,约会绝对不会是只牵牵手,散散步那么简单。
酒店?
虽然倩倩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猛不丁听到这两个字,耳朵红得不行。
“谁……谁说……谁说要去酒店了……”她的声音细细的。
有的男人,真的不要做什么的,光听着这两个字,她就仿佛被他抱住了,身体软了下去,坐到了床上。
听到这句,白其索的笑容愈发地浓,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看得出,此时的他与第一次与倩倩在谷仓时,已经截然不同——他的数据不再是直接冲到姐姐。
而是缓缓地,稳定地,却有力地上扬。
食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
“我说要去酒店。”他一字一顿,说得清楚。
对面安静了下来。
倩倩在他面前,根本无力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