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其索动了动鼻子
并没有嗅到庞里身上有药的味道。
也就是说,最起码,他应该不会像刚刚那两个嚼舌根的人所说的‘下药’。
但……
庞里身上疯狂释放的非常浓郁的男性荷尔蒙翻滚。
他的兴奋,自然是因为尤雅。
可眸子却并不看她,而是转过身拉开了房门后,回过头,朝着附近的人发出邀约:“一起吗?”
举止是那么地磊落。
可若仔细看,会发现他眸子里的光,像山间小路尽头忽明忽暗闪烁的火光,藏着欲望,让人发毛。
其他人怎么可能跟着去呢?
又不是没眼力见。
从这房门走出去,步行约莫百米,便到了竹亭附近最美的湖泊,而亭会馆占据了这湖泊中最美最幽静的一段。
月色确实很好,洒落在地面上,白绒绒的。
“呃……”尤雅握住高脚杯的手,紧了紧,脖子都红了。
她一紧张就会这样。
影迷会戏称:专业的演员,连脖子都在演戏。
“庞里教授。”这时,白其索的声音从尤雅身后传来过来。
“嗯?”庞里有些意外。
“借一步聊聊。”白其索边说着,边伸出手拉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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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地球是一场实验?”
包间内,只有白其索和庞里,庞里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白其索是开门见山地说的,因为庞里是个顶级数学家,他既然能发现黑洞裂变,研究π与概率之间的关系,既然是要合作,不如直截了当。
“对。”白其索点了点头。
没想到,庞里下一句话让他很是吃惊。
“你怎么知道的?”他问道。
……
白其索愣了愣,难道庞里是觉醒者?
“我高中的时候就知道了。”庞里笑了笑,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当我的智力第一次能真正理解π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不对劲。”
原来,庞里并不是觉醒者,更不是兽化者。
初中,他的大脑开始迅猛地发育,对数字有了异常敏锐的直觉。
这种直觉是什么呢?
就是别人要学,而他瞟一眼,就明白。
其实,有的老人说读书要看命,这句话也并不全是迷信。
至少对于数学来说,不是。
人类的基因里的确有一条基因,控制着关于学习数学方面的能力。
这条基因的外显子内含子结构,影响学习数学能力的神秘力量,就藏在我们第7对染色体中。
这是一条发生了单核苷酸突变的基因,不但影响逻辑领域,连额叶皮质和皮质下运动相关区域的功能,也同样存在异常活跃。
特别是尾状核,双侧会较旁人硕大。
拥有这条基因突变的人,学习数学来不费吹灰之力。
初中,庞里就秒杀了高中的奥数种子选手们,拿下了金牌。
而这块金牌,其实并没有撬开他真正热爱数学的人生开关。
高中的时候,他突然发现数学出现在很多很巧合的地方,比如黄金分割线,比如斐波那契数列。
多神奇啊!
向日葵的种子、花瓣的生长、树枝的茁壮,居然都会表现出同一个数列模式。
就好像人为设定的一样。
规律就在那,仿佛神设定的,他想一探究竟。
高中的庞里,大脑发育到了顶峰,而好奇心和探索能力也达到巅峰。
“后来,我开始研究π,就更确定,或许,地球是被设计出来的。”
“再后来,我发现了黑洞存在裂变规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