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润镇造窑方面的,所有的记忆,都有?”肖博士惊讶地看着这些密密麻麻的版图。
“是。”白其索做出肯定的回答。
肖博士深深地看了白其索一眼,没说话,又仔细地看了看偌大的信息图。
此时,跟着白其索的人约莫128人,其中核心人物不过五人。
按照肖博士重启实验的方式,计算简单,20个核心人物就可以了,可若是按照白其索的方式,难度很大。
这就意味着,白其索要对整个这方面的文化十分了解才行,而哪怕他有高级别的知识量,可也是目前人类才有的知识。
哪怕是华夏研究古瓷的专家,也并未见过当年盛况,也不知道哪些记忆该有,哪些又归哪块。
“你是怎么做到的?”肖博士实在佩服。
三窑九会,五府十八帮这种大头,自有史书记载,但那些运柴的,下水的,包括护宝行的资料,都未有人记载,哪怕有,也是寥寥数笔。
这么多人的记忆,他得一个个问,问好后在大脑内进行整理,编辑,甚至是适当的想象和推理。
不说全部,就单单一个版块,资料都多如牛毛。
白其索没说话,手在悬浮板上飞速地将底下的古瓷信息调出来,一个个编辑成块。
“你们科技真发达。”他赞叹道。
只需要闭上眼睛,将手放在要深入信息的版块上,大脑里复盘要输入的内容,即可。
“你的大脑真厉害啊!”肖博士也赞叹道。
只见白其索闭上眼睛,脖子上青筋暴起,在这么痛苦的情况下,大脑微微抖动,随着他的抖动,资料如同泄洪般涌出。
“连滇国的割头将军的记忆都有?!”肖博士伸出手,飞速地在一个很小的板块上点了下。
不可能吧?!
滇国割头将军的历史,只短暂存在过几十年,准确地说,只有当年那一位个头将军在世的时候,存在,之后便后继无人。
只见一个人,拿着把镰刀,骑在矮矮的滇马上,眺望着远方。
记忆注入。
有些支离破碎。
但其中一条线索很是明了:这位拿镰刀的将军,并非真的‘将军’,而是当地的活阎王。
当年,某朝将龙脉一角埋于此处,里头琳琅满目的珠宝,其中包括景润镇御窑产出的金瓷。
之后战乱,居然当外军打进来的时候,独独这一处久攻不下。
这位神秘的镰刀大侠守住关口,一刀一个,一刀一个,将闯入的外军头颅码放在一起,堆积如山。
后来,镰刀有了缺口,他人也战死。
事后,为了纪念他,新王封他为割头将军,但由于龙脉需要隐蔽,也就没有对外,仅仅是留于史册一角,一笔带过。
“这个人都凑齐了?!”肖博士指着割头将军的资料。
白其索看了眼。
这个人是很关键,如果没有他,就没有后世的金瓷,毕竟是他守住了龙脉。
而龙脉里,与瓷器相关就是那尊传世金瓷。
只是这个人物的头像是黑色的。
说明连白其索都不知道他是谁,只是机缘巧合将他收服,正好填补了空缺。
“这个是谁,我也不知道,碰巧。”
“什么?碰巧?!”肖博士大吃一惊,手哐哐地在悬浮板上猛敲:“如果拥有割头将军的记忆,那可是个狠角色,性格鲜明很好认的!”
白其索若有所思。
拿镰刀,倒是有这么个人。
老吊。
但这个人着实是憨厚老实,被人欺负到憋到墙角也只是打个尿颤子,屁都不敢放一个。
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如此血腥记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