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不是因为自己喜欢他,所以幻想他,这纯粹是因为女性的联想能力远远高于男性,李彤之心想。
毕竟,男人这种钝性的动物以为女人是娇滴滴的,羞答答的,却不知内在是可以光凭借一个倒车、喝水等,与鱼水之欢风马牛不相及的动作,就在脑海里脑补出一场大剧的生物。
而之所以是君王……
这就让李彤之很是羞愧了。
哪怕距离这么远,她还是感受到了白其索说的是真的:他根本就不打算动她。
相比较自己在这闪过好几次羞羞画面的她,这个男人哪怕是在兽化如此痛苦的情况下,居然大脑真的没打算要他。
以往的男人,见着她不过是微微诱惑下或暗示下,哪一个不是鸡啄米似的被招了魂?但唯独白其索,明明身体兽化了,却居然被大脑强势控制着。
而她却反而被招了魂似的,心神不宁,幻想连篇。
“他在做什么呢?他身边难道有什么东西吗?”李彤之似乎控制不住靠近他的腿,不知不觉朝着他走了几步。
她看不清,但黑夜中见他的眸子,那么亮,那么理智,仿佛认真地计算着数学题的学者。
她虽不懂,但却明白这种眸子有欲望,但更多的是专注,仿佛他的四周有什么似的,他专注地盯着,有序地环顾着,目光一丝一毫没有落到过她的身上。
但他的克制和认真,却层层击溃她内心某处的堤坝,颇有种攻城陷地之感。
但遗憾的是,与此同时,她发现自己的美色在他面前,仿佛不值一提。
也不知怎的,在意识到这一点后,李彤之内心突然腾升起一股说不出的好强感。
人,是非常喜欢危险刺激感的。
伸出灵魂的触角,在最危险的边缘刺探,在危险的刺激下获得极大的满足感,这种东西是基因里的物件。
只是许多人会藏起来,而一些人则放纵。
譬如,偷摘那出墙的红杏。
得到别人的女人,享受她脸上痛苦又舒缓的表情,这种隐秘的刺激,让许多人前赴后继,甚至会让人有种回春的错觉。
而李彤之,显然是这类人。
只是她试探危险性的爱好,以前仅仅是反射在事业里:她毫不犹豫地跟着白其索前往地下古董基地,在那枪支与杀戮重重中,她甚至表现得比男人还要凶猛和兴奋。
真的仅仅是由金钱带来的勇气吗?
自然不是。
更多的是她基因里,比别的女性更多的对危险性向往的渴望,所注定的。
所以,白其索的兽化只吓住了她一小会儿,在之前的山上,她很快地接受了这一点,甚至当他背着自己以极快的速度前行的时候,并不害怕,反而喊起了“驾”!
仿佛他是一匹马,她能驯服的马,而非能吃人杀人的兽。
“奇怪,他在做什么呢?”李彤之眨了眨她的丹凤眼,紧张之后,她如同上一次般舒缓了起来。
手,并没有像一般女人一样捂住胸口,呈现防备的态势,而是背到身后,微微侧着头,努力地想要看清一些。
不由地,不可控地,潜意识地,她朝着又迈进了好几步。
吼……
突然,黑色人影那传来了低低的咆哮声。
这是极度压抑和极度痛苦的声音,李彤之明白,仿佛兽,即将发起进攻。
可他的眸子是那么地亮。
李彤之的头愈发往一旁压了压,眼底弥漫上丝丝害怕后,更多的是涌出兴奋和好奇。
向往着刺激感,让她不由地,不可控地,潜意识地,朝着他又迈进了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