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年轻人。”金会长淡淡笑了笑,伸出手拍了拍白其索的肩膀:“可是你要明白,我的身份是金家瓷厂的二儿子,尹川窑的出世能让我百分之百地继承金家,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
金老爷子一共结婚了三次,生了三个儿子。
而他很不幸,既不是第一婚的大儿子,也不是最后这一婚的小儿子,而是不上不下的二儿子。
如果不是一夜之间突然拥有了古窑的部分记忆,让他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他绝对不会成为老爷子如今最受宠的儿子,金家瓷厂上上下下公认的未来的继承人。
“你知道有钱有权,有多爽吗?”金会长的眼睛发着光,他忘情地嘿嘿嘿地笑了起来:“这种爽,可不仅仅是可以拥有女人而已!”
这种爽,是报复的爽。
他记得那一天早上,脑子里突然多出了许多奇奇怪怪的记忆后,他惊恐万分,随后拿过纸,一画。
一尊古窑的框架图就这么浮现了出来。
画面是如此丝滑而又科学。
他惊呆了。
随后,就仿佛魔盒被打开了一样,意识到自己拥有部分古窑记忆的他开始疯狂地找同类。
好在当时的他虽然只是金家不受宠的二儿子,但毕竟是金家,权势还是有的。
聪明的他联系上了本地的媒体,举办了一个陶瓷历史的活动,进入总决赛的都有大奖。重金之下,一点点地,将h国拥有古窑记忆的匠人,几乎都笼了过来。
“我告诉你,年轻人。”金会长边说着,边拿起一个金铸的烟斗,慢悠悠地烟丝塞了进去。
燃了,吸了一口。
将烟往白其索那吐了过去。
“第一,我绝对不会去华夏。”
“第二,我建的,就是尹川窑。”
“第三,如果你不服,那你就也建一个出来看看。”
“古代是你们华夏瓷器厉害,可现在你们不厉害,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你凭什么要我做得好端端的瓷,即将打入日用高端瓷领域的金家瓷厂,跟你混?”
说着,他笑了起来。
真是好笑。
“你情愿当他们的狗腿子?你以为他们能给你分多少利润?!”白其索咬着牙。
噗……
咳咳咳……
许是白其索说了多可笑的话,呛了金会长一大口。
“不跟他们混,跟你华夏?”他反问道。
“我说了,我那里还有瓷器的其他记忆者,你记忆里本就是华夏人,我们一起……”
“得了吧!”金会长摆了摆手。
“知道本草纲目吧?刊于1590年,你知道吗,那一年荷兰造出了显微镜,是显微镜,不是放大镜!”仟仟尛哾
“啊,对了,华夏十字i军东征的那一年,人家牛津大学已经成立了。”
“而你们引以为傲的乾i隆皇帝西巡五台山的时候,人家就在那一年纽交所成立,24个证i券经纪人在纽i约华尔街签订了协议。”
“太i平天i国起兵打打杀杀的时候,英国已经召开了首届世i博会,世i博会,懂吗?”
金会长口沫横飞。
边说,口中的烟雾一阵阵吐到白其索这一端,充满了鄙夷。
“你们的辉煌,早已经过去了,明白吗?”他边说着,手按到了桌子的一角。
那里有报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