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龟殷并没有睡多久。
换了个地方,本就睡眠轻的他,晚上九点就醒了,拉开窗帘看了看,只见酒店下方车水马龙,许多记者云集于此,长枪短炮好不热闹。
“这应该是办晚宴吧,这么多女的光膀子,真是的。”陆龟殷往下看了看,见长长的红毯上许多艺人争奇斗艳,皱了皱眉头。
拿起桌子上的宣传资料看了一会儿,更是气得睡不着了。
“什么玩意儿,把我的生平放到了他们这上面,我什么时候成他们的祖宗了?”正嘟囔着,门口传来了声音。
门开了。
“丫头,回来了啊。”陆龟殷瞟了眼。
见李彤之低着头走了进来,一身衣服都汗湿了,皱巴巴的,尤其是裙子,一直用手抓着,一看就撕破了。
“这是怎么了?摔了?”陆龟殷的眼睛透过老花眼镜再一次看了过来。
见李彤之的腿部有不少划痕,再看向她的脸,只觉得她的脸红得不行,嘴角都咬破了。
“呃……”没想到一直口齿伶俐的李彤之这一次居然不接话,而是伸出手扒拉了下头发。
看得出,她已经努力整理过头发,但依旧乱糟糟的。
一脸疲态,仿佛刚刚跑完了万米长跑似的。
陆龟殷虽然与李彤之相处的时间并不久,但他毕竟是老者,很喜欢李彤之这种伶俐的丫头,加上阅历丰富,一眼就能看出李彤之是吃了很多苦长大的那种女孩,不由地有种对孙女的疼爱。
“你这是怎么了?”陆龟殷放下手中的宣传资料,站了起来。
刚站起来,白其索从门口走了过来。
与李彤之相同的是,白其索的衣服也皱巴巴的,好像被人使劲地拉扯国,甚至还有一些地方撕破了。
而与李彤之不同的是,他并没有一脸疲态,而是显得神采奕奕,甚至有些亢奋。
“没事,我……我先去洗澡。”李彤之低着头飞速地跑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
整个房间安静了下来,陆龟殷有些不明白。
“没事,你继续休息,我也洗个澡。”白其索淡淡说道,伸出手敲了敲李彤之的房门:“一会你就别跟我去晚宴了,休息吧,我看你累得吃不消。”
李彤之却不回答。
也不知道是进了浴室洗澡没听到,还是怎的,并没有回答。
————————-
浴室里的水淅淅沥沥的。
白其索用凉水冲洗着自己的身体,看了眼自己的胳膊,只见上面满是抓痕。
兽化者的确自愈伤,但这种浅浅的皮外伤却并不自愈,不过也不碍事,不疼不痒的,就是观感上有些不好而已。
男人么,倒也无妨。
听了听。
李彤之那边的确在沐浴,花洒淅淅沥沥的,但是她应该没有冲洗自己,因为没有听到任何手摩擦身体的动作,听上去只是站在花洒下,似乎在发呆。
但呼吸很快,心跳很快。
白其索关了水后站到镜子前,看了眼。
不得不说的是,哪怕这是自己的身体,他看到后还是倒吸了一口气。
此时,身体的兽化虽淡去了许多,几乎与平日里的状态一样,但只是哪怕是正常的状态下,他看上去也极其魁梧。
魁梧,这个词汇其实是一直伴随着他的成长的,从初中开始他就是学校里的体育生,专练铅球。
所以当时第一次被选中试验品的时候,为了救米老头,一巴掌差点扇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