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表象?”随从嘀咕了一句。
“不会。”井下十分肯定。
他进门的时候刻意观察了,那个卧在白其索腹部的女人在做什么,成年人都懂,而里屋竟然还有其他女人的声音。云致鹤还尸骨未寒刚刚下葬呢,他就开始沉迷女色,这就充分说明,这个小伙子,飘了。
“毕竟刚刚取了七滴血,加上又登上了行主之位,酒色权财,人总有一好。这他一口气占了三个,怎能不飘?”
说到这,井下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若是他,也会飘。
“井下小姐来了。”管家急匆匆而来,身后紧跟着井下川惠子。
只见川惠子小姐低垂着头,嘴巴微微肿起,虽一看便知刚刚沐浴完,却还是遮不住一脸疲态。
“怎么样?”井下关切地问道。
“在白行主情起难控之时,倒是问了几句。”川惠子的嘴肿得厉害,似乎嗓子也不太舒服,轻轻咳了咳:“他说他是村里出来的,云致鹤说他的生辰八字与自己吻合,按照祖宗规矩,把位置给的他。”
井下听罢,怔了怔。
“就说乡下来的?没具体说哪个乡下吗?”
川惠子摇了摇头,眼前浮现出白其索抓着她的头发,浑身逍遥地颤抖着的那一幕,她相信,她如此卖力之下,没有男人在那个瞬间是有理智的。
“不管是哪个乡下,肯定是个乡下人,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川惠子很是肯定。
“为什么?”
“因为他特别喜欢去野外,而且非要我像狗一样趴着,动作也很粗鲁,看得出见的世面不多,而且我探听了下他对护宝行的看法,他只说粗鄙之语,对护宝行所知甚少。”
说到这,川惠子有些难受地扭了扭腰。
又累又疼。
想到了,愈发肯定地摇了摇头:“绝对不是精挑细选之下的行主,就是因为生辰八字合适而已。你也知道的,护宝行特别迷信,而且云致鹤没有儿子。”
井下并没有接话,而是来回踱步,眉头紧锁。
生辰八字合适便换了行主继承人,听上去很是荒谬,但是确实符合云致鹤这个人的特点,跟他打了这么些年的交道,想来,只是他能做得出的事。
至于见的世面多不多。
他也相信女儿的判断,毕竟如果见多了世面,不会如此之飘。
“你再去打听。”井下说着,转过身:“去,取我们祖传的那根大人参。炖了给他补补,以示关怀。”
“那可是祖传的,当年您生病了都没舍得吃呢。”川惠子皱起眉头。
“你懂什么?送人参这种补品,也是只有十分亲近关系的送才合适,这样你既讨好了白其索,又让旁人明白了,我与这新行主交好,在谈价格方面就有优势了。”
说着,他上前一步,对着女儿深深弯腰。
“川惠子,我们祖辈百年基业,就拜托你了!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摸清他的底细和下一步安排,如果可以,诱惑别的男人也要在所不惜。”
深深地弯着腰。
充满了内疚与人情的装模作样之下,是冷酷无比的自私。
“好。”川惠子说到这,突然眼底一亮:“刚刚走过来的时候,我倒是听到路上有人说,白行主带过来了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我从她身上下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