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卖米的,胖子李做出了判断,随后摇了摇头。
卖米这生意,这会子没法效仿,毕竟这要地,地这玩意儿,没人领入门不好做。
再往前一桌,那女的扎着个很随意的马尾,拿着笔记本狂敲,戴着个耳机一副很牛批的精英模样,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胖子李踱步走到她身后瞄了一眼。
见她死死盯着屏幕掰着手指头算着什么,屏幕上写着粉丝,131人,订阅69……
淦,穷码字的死扑街。
咋还来坐头等舱了?再一看放在旁边的票,哦,经济舱升上来的。
这活儿不能干,也没法干,又穷又累,也不能去勾搭问问,到时候一勾搭,这穷码字的反倒要自己打赏,那可真是……
偷鸡不成蚀把米……
胖子李立刻远离那码字的,走到了另一侧。
这时,他停下脚步。
余光看到一个人,不由地,胖子李后退了两步,打了个寒颤。而让这只洞庭湖麻雀会有这种极其强烈想要躲避的感觉的原因——
这个人,看上去一副死人样。
约莫六十出头,戴着个黑色帽子,帽子下露出的头发竟全白了,嘴上叼着雪茄,皮肤惨白惨白的,再一看他的目光,有些涣散,拿着个手帕不停地擦嘴角,仿佛那老有口水似的。
村里迷信,说过的,遇到第一感觉就有死人样的人,得远离。
晦气。
看了眼时间,准备登机了,胖子李拿起箱包,余光却发现那个死人样的老人,似乎盯着这边。
下意识地,他打了个寒颤,只觉得瘆人得很。
“老白,你看那人,晦气。”胖子李嘟囔着。
白其索顺着他手偷偷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
见在后面位置一个老头,看上去一副饱读诗书的老先生做派,但给人的感觉也如胖子李所说的那样,仿佛跟了个死神一般,阴沉沉的。
可随着登记的提示传来,他站起来却又似乎朗健,朝着外处招了招手,见远处一个约莫十四五的孩子,拧巴着头,青春期反叛那样式的,很不情愿地走到这老头身边。
“这孩子看着怎么也一副……”胖子李皱起了眉头。
寻常十五六岁的少年身上那股子青春劲头,他倒也不是没有,甚至能感觉到这娃娃应该从小就搞体育,身子骨挺好,只是他那眉宇之间却也藏着副苦大仇深的气韵。
怎么说呢。
跟有人杀了他全家似的。
“这两人,我们得离远点儿。”胖子李敏锐地嗅到了这两人身上的不同寻常。
洞庭湖的麻雀精,嗅到了湖里来的第一股妖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