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良和林然的看法不一样，他问林然：“明末清初的玩意，应该也挺值钱吧，为啥不让柯羽收下呢？”
他这句话立刻引来了妹妹的白眼。
柯羽故作刻薄地说道：“好哥哥，如果你喜欢的话，罗文凯应该很愿意送给你。”
“那能一样吗？”柯良笑道，“我收他东西，就等于欠他一个人情，他什么玩意儿，也配我欠他人情？”
柯良倒是话语非常不给面子，也幸亏罗文凯离开了及时，不然更加丢人。
林然解释道：“罗公子送过来的玉，实际上并不吉利，它的背部有很明显的褐色沁迹，用行话说是土沁，换言之，铊尾是从坟墓里挖出来的陪葬品。”
话音未落，柯良也吓了一跳。
刚才，他还把铊尾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
想到是从墓里挖出来的，赶紧拿出纸巾在手上来回擦拭，脸色极其难看。
“他竟然想把这种东西送给柯小姐，真是太没眼光了。”林然倒是习惯了下墓，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
擦了擦手，坐回座位上，继续喝起果汁。
苏元凯看了看周围，都在看他的笑话，连忙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柯良还觉得不够，特意去了趟卫生间洗手。
回来之后，也是对林然再三表示感谢：“林先生，真是多亏你了，罗文凯这畜生，还想跟我们珠宝行做生意，竟然送这种东西。回头我再跟他算账。”
柯羽也随之轻声笑了起来，“哥哥，现在你还想不想收他礼物了？”
“唉，你。”柯良欲言又止，索性不再搭理她。
有了罗文凯在前面丢人现眼，其他的公子哥也是学乖了。
他们现在相信，柯良请来的这个助手，是有本事的。
除非他们对于自己的礼物非常自信，否则送上去只会被嘲笑。
这下，柯羽终于可以不被其他人骚扰了。
这也是她坐在林然身边的主要目的。
林然才放下自己的杯子，结果就伸来一只玉手，帮他杯子里面装满了啤酒。
林然一怔，给他倒酒的竟然是柯羽。
“干嘛？”林然问道。
柯羽淡淡地回应：“给林先生倒酒表示感谢啊。”
林然赶紧摆手，道：“明天就是斗宝会了，今天晚上还是保持清醒比较好。”
柯羽笑道：“你该不会酒量这么差吧？”
林然解释：“不，只是作为一个鉴宝人，应该有职业操守。鉴宝前一天，要保持头脑清醒。”
其实并没有这种说法，林然的酒量也不至于几杯就倒。
只是，他觉得在场的宾客当中，存在一些不怀好意的人，自己和柯家少爷和小姐关系并不是特别熟，还是保持点距离好。
柯羽眼中露出不悦，似乎是人生中第一次被人拒绝，而且还是男性。
柯良是最了解妹妹脾气的，他赶紧过来圆场，道：“小羽，明天的斗宝会关系到家族的名声，林先生也是为我们着想，你还是体谅一下他吧。”
谁知柯羽柳眉一挑：“我不要。”
不像她平常说话的语气，说实话，大部分男人都禁不住她这样发嗲的语气，看上去不像刻意为之，旁边人都听的心里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