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做好材料搬到水井与菜园之间的空地上,李红兵先是挖出四个土坑,把竹竿埋进去,然后再用竹竿在顶端搭成口字型的框架。
接下来,拿来劈成两半的竹筒,把草莓苗的茎叶穿过竹筒上的孔洞,头朝下,只保留根茎在竹筒里,一根竹筒可以种十棵草莓,一共用了十根竹筒。
把十根种有草莓苗的竹筒放在架子上固定好,变成草莓苗头下脚上的栽种方式。
站在架子下面,头顶一片绿油油,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这样种草莓,属实第一次见到。
老爹、老妈被吸引过来,望着草莓苗直摇头。
“这要是能种活,老子把头插茅坑里。”老爹鄙夷说道。
老妈偷偷掐了老爹一下,说儿子难得能动手干活,不该打击他的积极性。
这么瞧不起我!
李红兵撇撇嘴,暗中把本源之力分散送入草莓苗。
“信不信,我这草莓苗不仅能种活,还能出上百斤草莓。”
“不信,还是那句话,结不出上百斤草莓,老子把头插茅坑里。”老爹信誓旦旦,浑然忘记刚才说种活才头插茅坑。
一个没大没小。
一个老不要脸。
没救了。
老妈懒得搭理这对父子,回到水井边继续腌咸蛋。
东风市看守所。
在一间冰冷的牢房里,犯人们躺在大通铺里,望着窗外明媚阳光,眼中透着渴望与怒火。
砰!
一个中年人坐起身,恨恨的用拳头疯狂砸击床板,嘴里嘟嘟囔囔,似乎在咒骂什么人。
大通铺另一个中年人刚从其他监室过来,不知道情况,但嚣张惯了,也坐起身不满道,“要闹出去闹,叮叮哐哐,还让不让人睡觉。”
这时,两个年轻人蹭一下坐起身,瞪着那个发牢骚的中年人。
“咋的不服是不是,练一练。”
被挑衅的中年人身旁也坐起一个年轻人,也不示弱的回怼。
“来,练一练,怕你爷们就不见郝三。”
两帮人火药味越来越浓,大通铺里剩下的人也坐起身,其中一个面容阴狠,身上遍布咬痕的年轻人走出来,一脚把那个嘟嘟囔囔的中年人踹倒。
“逼逼叨叨啥,要不是你特娘的看不住门,老子会被逮住。”
这个阴狠年轻人一出声,其他人马上老实下来。
当初关进大通铺,就看这也是大爷把同监房的一个刺头胳膊拗断。
那个挨了一脚的中年人正是参与林区盗猎,全家上下都被逮捕的李德财,悲切哭嚎道。
“三哥,我不服啊,要不是李红兵,我们咋会抓进来,我俩儿子都在这,婆娘在女监,老王家完了。”
啥?
“李红兵?”
另外那个中年人猛的喊出这个名字。
监室里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他,其中那个叫三哥的更是目露凶光。
“怎么,认识李红兵,你跟他什么关系。”
中年人悲愤砸了下床板。
“我叫郑西,狗入的李红兵,玛德从我这骗走几十万,反手就把我举报,要不然老子怎么会被关进看守所。”
“我们也是被李红兵骗的。”眼泪鼻涕一脸的李德财踉跄的走到郑西面前。
同时天涯沦落人,双双携手把牢蹲。
都是被同一个仇人坑害。
这让李德财和郑西生出同病相怜的情愫。
那位面容阴狠,身上遍布咬痕的年轻人自然就是在松柏镇打算挟持安娜,差点被狼犬咬死的刘三。
两人坐在通铺上,其他人则被赶到监房角落。
刘三低声询问,“你们是什么罪?”
郑西看了他一眼,“经济纠纷,不过我钱都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