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想到就不会被叫做陆莽了…吕慈感叹道:“不愧是张师兄啊,安排的妥妥当当的,这次邀你来辽东,真是邀对了人啊!”
他心里越发觉得这次把张之维拐带到辽东,是个极其明智的决定。
吕慈心里一直觉得,这次辽东之行的发起者是他自己,是他先怂恿了张之维,再激将陆谨,最后拖着胖子王蔼来的。
陆谨和王蔼也是这么认为的,毕竟来辽东的提议,确实是吕慈最先提出来的。
当然,张之维也是这么认为的,他之所以来辽东,那都是吕慈怂恿的。
“吱吱吱!”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铁石摩擦声后,有轨电车开动起来。
行进速度非常慢,不会比黄包车快多少,而且在行驶的过程中还会嘎吱作响 不过,张之维几人倒不在意这些。
速度慢点好,方便他们对这座城市有一个全局的印象。
电车一路吱呀作响行驶在滨城大街上。
通过换乘数次之后,张之维一行人对滨城也有了全局的了解,该踩的点都已经踩好了。
一行人下了电车,在张之维的带领下,来到了滨城的港口。
凉风带着浓重的水腥味,带着嗡闹的人声扑面吹来。
港口上人来人往,各种大大小小的船只挤满了码头。
无数苦力们穿着露脚趾的草鞋,扛着百十多斤的粗麻袋奔走。
天空中,偶尔有海鸥跳下来,啄食地面上遗落的稻谷。
“张师兄,我们来这做什么?”陆谨一脸不解道:“刚下电车,难道要坐船呢?”
张之维指着远停泊着的一艘货轮,货轮上面挂着毛子的国旗。
吕慈若有所思说道:“难道张师兄想再坐坐船,加深一下对这个城市的理解,更好的踩点,方便动手?”
王蔼眼睛一眯,觉得事情并不简单,所以没有说话。
什么叫坐船加深理解,我是和交通工具杠上了吗…张之维没好气道:“你们几个别太离谱,别忘了咱们现在的真实身份是契卡特工,作为一个合格的特工,在国旗下,给倭寇来两下狠的,是很合理,很合逻辑的对吧!”
三人只是偶尔有些莽,但也不是真蠢蛋,瞬间反应过来,这是要给毛子泼脏水。
“卧槽,张师兄,你简直阴的一匹啊!”陆谨叹道,他自愧不如。
吕慈也叹道:“张师兄,我突然觉得,咱们陆家大院才相识,实在是我的遗憾啊,相见恨晚!”
“说的跟咱们都七老八十了一样,大家都年轻,以后还长着呢,走,上船,‘东风破’行动正式开始!”
说罢,张之维走远一点,在港口找了个隐匿点的角落,纵身一跃,聚炁于腿,踏水而行,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的上了毛子的客轮。
要做到这一点,对张之维而言,易如反掌,他甚至能直接用金光在水面铺出一条通路,不过考虑到金光有些显眼了,他才选择这种朴实无华的方式。
陆谨做到这一点也不难,只不过他对炁的掌控程度远不及张之维,没办法做到像张之维那般潇洒,踏水而行时,水得过膝,不然吃不住力。
至于王蔼嘛,则是完全不行,不过他有吕慈相助。
吕慈如意劲对劲力的掌控程度极高,陆家大院和火德宗丰平打的时候,便能在水面如履平地,还能踩着水面拦截画舫,更别说实力精进后的现在了,带个人什么的,简直小菜一碟。
一手提着王蔼这个大胖子踩着水面前行,速度只比张之维慢一点。
四人跃到货轮上,陆谨看了一眼裤腿打湿的自己,又看了眼浑身不沾水渍的其他三人,顿时觉得自己刚才鲁莽了,就该让张师兄或者刺猬带着过海才对。
为了掩饰尴尬,避免损友吕慈找机会损他,陆谨赶忙运炁把被水打湿的裤子蒸干。
不过,这确实是他想多了,现在吕慈和王蔼的注意力全在张之维身上,心心念念等看张之维怎么炮轰倭寇的司令部和铁路公司,哪有空去看他裤子打没打湿。
上了货船,张之维先是打量了一下四周,船上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应该是到了晚上,船员都下船潇洒去了。
而且,这艘货船的位置有点偏,在港口的角落边缘。
往港口望去,是一个巨大的灯塔,往另一面望去,只有一望无际的岩石滩和黑色起伏的大海。
船上堆了木箱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很奇怪的味道,这种味道,张之维曾嗅到过。
在哪里嗅到过呢,张之维想了一会儿,回忆起来,是在当初师父张静清用符箓灭掉一个大烟馆的时候嗅到过。
想到这,张之维心里一凛,有些明白了,便让陆谨吕慈等人打开集装箱看看。
几人有些不解,却也照办,打开了一个集装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