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在内景中突然出现的师兄的大脸…其实是…其实真的是师兄出现了,为我解了围!”
张怀义得出结论。
想到这,他顿时面露尴尬之色,这不代表着,自己重走师兄路,被师兄发现了吗?
张怀义使劲拍着脑袋,即便已经说了要放弃把师兄当对手,但还是不自觉的去做啊!
不过…
即便师兄知道了,以师兄的性格,也不会在意吧!
张怀义叹了口气,把这些念头压下。
相比较这些,他更好奇,师兄面对先前那诡异的一幕,是如何破解的?
以力破解?倒也有可能,不过肯定不会是轰击那三生石,想不通,想不通啊。
但这种事,直接去问师兄实在有些不妥,还得自己亲自去尝试。
不过,短时间内不能了,至少得进步一番才去。
张怀义仰躺在床上,感受到体内经脉的颤动,心里一阵后怕,都说心魔如狼似虎,看来真不假,都没有直接交锋,就被它玩的几乎爆体而亡。
另一边,张之维从张异师叔那里出来,经过他的调节,双方关系已经缓和,熟络了很多,不像之前那么尴尬,一说话就被呛。
其实,张之维也看得出来,他们双方其实没那么多的矛盾,所谓的张异师叔放鸽子,倒也扯不到负心的程度。
无非是他在深思熟虑之后,觉得兰姑前辈若为了他,与家里决裂,从原有的环境中剥离出来,对兰姑前辈来说太过残忍,一时的置气,可能会抱憾终身,所以他才选择离开。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两人又都是修道中人,对这些恩怨,其实都已经看得很开了。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在张异师叔杀人般的眼神下,张之维哼着小曲回袇房。
就是在这途中,他察觉到了堂口空间的异样,通过心之本相的能力读取了“国师”的想法,知道了张怀义的所作所为,也知道了他现在的处境。
“国师”是很谨慎的,讲究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它并没有想弄死张怀义的打算,那会激怒张之维。
但也不会点到即止,作为一个阴戾的心魔,它可不是什么好好先生,必须给张怀义一个深刻的教训,把他弄得重伤濒死。
好让他知道,什么阿猫阿狗,还想尝试大脸贼的遭遇,来挑战它的神威,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根本没把它放在眼里!!
张之维知道后,便强行闯入了那片编织出来的精神世界,将张怀义给救了出来。
“果然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白给弟又差点白给!”
张之维心里腹诽一句。
至于张怀义偷摸着,去尝试他经历过的场景,他到不在意,白给弟有此行为,倒也正常。
回到袇房后,他开始打坐,拉上“国师”进行每日例行的三省吾身。
自省的时候,“国师”有些忐忑,还以为“大脸贼”会因为先前的事怪罪于它,却不曾想,张之维提都没提这件事,就好像没发生过一样。
这么点事,张之维还不至于开罪“国师”,是白给弟自己要上的,至于下手太狠,那就更不是事儿了,他自己下手也挺狠的,不然他们为什么不愿意和他比试!?
自省完,张之维对自身性命中的细小间隙,进行了查漏补缺。
随后,他想起从青玄那里搜魂来的修炼灵魂的法子。
说起青玄,在今天傍晚的时候,师父在天师府的万法宗坛那里开了法坛,做法把她所有的分神都招了回来。
这时,其实已经可以杀死她了,不过师父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将她镇压进了天师府伏魔殿的那口井里。
“总感觉镇压伏魔井的惩罚,有些类似于埋在纳森神树底下,都是充当肥料。”
张之维心道一声,也不去深究,开始回忆之前搜魂的内容。
内容很残缺,需要进行补充。
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很多人连照本宣科的练都做不到,更别说补全了,需要强大的悟性,以及恐怖的知识储备才行。
恰好,张之维两者都具备,而且,就算知识储备不够,背靠龙虎山的道藏殿,他也能随时去查阅。
张之维开始将这些残缺的内容和自身的知识结合,看能不能碰撞出火花。
这时…
怀中钱包突然传来异样。
他停下思绪,取出钱包一看,竟是艾萨克·塔伯通过阴阳纸在给他发消息。
上面写着:“亲爱的之维·张,魔都一别,好久不见,这是我第一次通过这种神奇的纸张和你交流,除了我们的友情外,我还有几件事想给你说。”
“第一件事,我在回到伦敦之后,立刻向魔法部提交了圣三一堂的主教,真实身份是全性妖人,并且滥用黑魔法害人一事。”
“事关黑魔法,伦敦魔法部对此高度关注,欲要彻查此事,并联系了坎特伯雷大主教。”
“坎特伯雷大主教知道此事后,发布声明,称死于魔都的那位大主教,乃全性妖人假扮的,真正的主教已经被害了。”
“这位假主教在魔都的一切所作所为,都和他们新教没有关系。”
“而对于杀死这位假主教的道教小天师,他们不仅不追究其责任,还要对其表彰。”
“同时,他们还要派人过来调查真正的主教死因,并对全性妖人进行惩戒。”
“很显然,他隐瞒了其中的部分消息,因为整件事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真正的主教,是他们的无能和腐败,把一个妖人捧上了主教的位置,才酿成了那样的惨剧。”
“我本想去揭露,但在仔细思考过后,我放弃了这个打算,你们那里句古话,叫做事不能太绝,要给对方一個下来的台阶。”
“当前这个结果,无疑各方的面子都过的去,只有那个叫全性的势力背负了一切罪恶。”
“听说这个势力,在你们那里是邪恶的,就跟我们这的那些滥用黑魔法的巫师一样,对此,我也就不必心怀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