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莎现在的复活，也可以说是个意外，完全出乎她预料之外的意外。
毕竟，要是没有张恒的干涉，她的神圣原子在卡尔大时钟的分散之下，想要重组那都是至少三亿年以后的事了。
在这三亿年的时间尺度上，一切也都可能会发生，相比现在彦与老天使们的作为，对于前者来说反倒有些微不足道了。
所以说，她也没什么不好接受的。
顶多是，在心里暗骂张恒一番，痛斥张恒将天使文明逐渐变成他的形状……
“凯莎女王，我…对不起您……”
听到凯莎这样说，彦顿时就觉得更加有愧了：“是我辜负了您的期望，甚至还更改了您建立的秩序。”
尽管凯莎说不在乎，但她该认的错还是要认的。
这个“错”也不是指新正义秩序是错的，而是仅仅指她个人愧对凯莎，和对不起凯莎而已。
倒是有点像，一个孩子做出了违背父母意愿的事，也并没有按照父母安排好的路去走，反而走出了条截然不同的路。
但却受到了张恒这个老六的影响，学会灵活运用正义秩序的最终解释权。
于是，便有了那句；为正义而战，死不足惜。
她已经在位三万年了，要求彦要庇护好费雷泽的艾妮熙德，等艾妮熙德成为天使之后，辅佐她，直到她成为新的天使之王。
因为，艾妮熙德毕竟也算是一个合格的王者，即便她是凡人王朝的女王。
艾妮熙德是神圣知识宝库算出来的最优选择，那也得是建立在她顺利退位，天使以及整个已知宇宙都稳定的前提下，艾妮熙德才会是最优选择。
单单从这点上来看，也足以看出了新旧正义秩序的不同之处。
可是，在她陨落之后的宇宙环境，还能算是稳定么？
然后，不仅仅是她，彦等一众天使都可以安心地离开天使军团，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做任何想做的事。
后者是要将所谓的正义秩序贯彻到底，余者皆可抛弃，乃至是自己的生命。
不过，想要实现这个理想中的未来，还得建立在没有任何意外的前提下才能实现。
哪怕这个孩子觉得自己没做错，但在还没有做出实际的成绩出来之前，也是会觉得愧对父母的。
每一种形式存在的事物，对于每个不同的人而言，都会有不同的结果，其中有好也有坏，更不可能面面俱到。
至少，张恒在初来乍到之时，也还是非常认可她这一套的。
她此番回来，也只是想管一管三角体的事情。
要么，她还是继续保持现状，凯莎当个太上女王，在背后间接摄政来主导天使文明。
这也是她理想中的未来。
而前者则是，贯彻正义秩序的同时，还得先要保证自己的利益。
闻言，凯莎也只是轻笑一声，并没有顺着彦的话，去纠结什么新旧正义秩序。
…
其实，从她陨落的那一刻开始，艾妮熙德就已经不是那个最优选择了。
要不是张恒跟她提了关于三角体的事，即便张恒将她复活，她还不愿意出来呢。
也就是彦，让张恒觉得难度不大，甚至还可以白嫖，才会在与彦逐渐熟络之后，会在一定程度上不遗余力给她提供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