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官家不是赐我‘神棍小邵雍’这个称号么?你一直说要见见先生,如今您眼前的这位便是了。”
邵雍一直面含微笑的聆听诸人的谈话,忽闻洛怀川提起他,遂站起身,对着范仲淹深施一礼道:
“共城邵雍见过范大人,大人忧国忧民之心令人钦敬。
‘伏阁请对’一事更见霜风傲骨。在下对大人仰慕许久,只恨无缘相见。今日得睹真言,实乃平生之幸。”
范仲淹早闻洛怀川屡番夸赞邵雍,今日一见,果然人如其名。
终面含笑意,且眼神清明亮,宛若朗星般璀璨。使人一见,便有与其进一步结交之感。遂言道:
“你的事怀川与我说过,能将功名利禄看做浮云,唯一心教书育人,你我也算是志。了一道痛饮几杯。”
雍闻,连应诺。
这时胡则突然问范仲淹道:
“对了,贤弟,你不是在饶州任上么?如何今日突然间到了这里?”
范永道:
“还不是咱们这位大词人得了新作,要与我切磋切磋。
顺便又提了一下怀川老弟欲来之事。我一琢磨也有许久未见老哥了,索性。”
“哦,柳大人又出新做了,可否吟来,让老夫也鉴赏一二。”
柳永拖让再三,盛情难却之下,只好缓缓吟道:
秋尽。叶翦红,
砌菊遗金粉。
一行,
还有边庭信。
散华清风紧。
动翠幕,晓寒犹嫩,
中酒残妆整顿。
聚两眉离恨。
胡则大人闻罢,眉头微簇道:
“老夫平生最不擅诗词,然却也能品味出这首词似乎在描述闺中之人,思念远征夫婿那般孤独寂寞之感来。词风淡雅蕴藉,意境绸缪婉。
然读来不免有些令人伤感。莫非大人欲借此诗有所指么?”
“大人果然独具,大宋之战一触即发。
届时狼起,会有多少铁骨男儿别娇妻,爹娘,血染杀。
每想到此处,遂有感而发,做下此词。借此以舒胸。”
一说到即将爆发的宋夏之战,在场四人的心情皆一时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