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就在众人一愣的时候，灵舟的颠簸突然停住了。
与此同时，舱底再次传来一声轰鸣。
灵舟猛地一颤，就彻底悬在半空一动不动了。
检查了一下，楚言无奈地发现，操控灵舟的阵法，可能是数十天夜以继日地运转，终于不堪重负，发生了一点小规模的爆炸。
阵法的修复并不难。
楚言本身就是来自以阵道擅长的碎星楼。
但问题是，阵法可以修复，但是被炸毁的材料中，有几样却是没有备用的，替代品也没有。
这艘灵舟是楚言从圣天宫属地的常家“需求”来的。
本来就没有付出成本，此刻也就不能去责怪对方。
没有材料用来布阵，就算阵道水平再高，也没有办法让这艘灵舟重新恢复行驶。
山高水远的，没有灵舟，是真的不方便。
即便是曾碧，此时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她是天心境，可以飞行。
但是她现在的飞行，也只在有限的距离里才可以。
想要长时间高速飞行，甚至撕裂虚空，她还早得很。
站在甲板上，看看四周的山峰和湖泊，楚言无奈地叹了口气。
运气似乎不是很好。
看到楚言哀怨的样子，曾碧没来由地一阵舒畅。
这个时候，她反而觉得灵舟的损坏，是一件再美妙不过的事情了。
总之，只要能让楚言不开心的事情，她曾碧就能开心。
“呵呵，灵舟坏了呢，这下子只能停在半空了。”曾碧也不敢表现得喜气洋洋。
不过此时她眉眼和嘴角幸灾乐祸的笑容，还是说明了她的内心。
“是啊，不过我看你怎么还挺高兴的。”楚言抬起眼皮，扫了曾碧一眼。
“哪有哪有，没有的事情。”曾碧连连摆手。
嘴上拼命否认，但是她分明都要笑出声来了。
楚言抬头望天，喃喃道：“如果我是你的话，现在就会祈祷赶紧天降材料，让这灵舟重新飞起来。
要不然的话，自己可是要去背着这灵舟往前走的。”
“背、背着？”
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如蚂蚁背着比自己大几十倍食物的悲惨模样，曾碧呼吸一滞，瞪大眼睛，结结巴巴。
楚言斜睨对方一眼，喃喃道：“不愿意背的话，拖着也行啊，嗯，马车那样……”
“马、马车？”曾碧脸色开始变白了。
她的脑海中，此刻浮现出来的，是自己套着缰绳，埋头一脸辛苦拖着灵舟往前走。
而楚言和沈晴坐在甲板上眉开眼笑，楚言时不时还用手中皮鞭抽打一下自己，让自己快点的场面。
曾碧身子顿时抖了一下，嘴唇哆哆嗦嗦，走到一边去了。
楚言淡淡扫对方背影一眼，轻哼一声。
看你刚刚高兴的，现在知道怕了吧。
奴隶就要有奴隶的自觉。
楚言转过身，用手支着下巴，思考着可行的方法。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身后传来曾碧激动的声音：“前面有人在修炼！”
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这个发现能让她免于苦海。
曾碧喊出来的时候，声音都变了调，听上去仿佛是在喊“帮主掉进茅坑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