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坐了回去,被霍铭征这句话提了醒,想起白天的事,她醒来后,照片就被他给删了。
“沈唯是你的未婚妻,你维护她,我无话可说,可我被她陷害算计,我妈被吓得到现在精神都不太好,我就活该忍气吞声吗?”
她望着自己爱了那么多年的人,她从不奢求能得到什么,他却连一个公道都不给她。
不仅如此,还亲手抹掉了她得到的证据。
霍铭征指尖从烟盒里夹出一支烟,手指微顿,眸色深沉。
付胭哽咽,转头看向车窗外,将掉在霍铭征身边的包拿了过来,包包的拉链没拉好,有东西从里面掉出来,正好掉在霍铭征的大腿上。
霍铭征左手夹着烟,右手拿起腿上的盒子。
是药盒,上面写着某牌子的避孕药。
从盒盖缝隙透出来的两片装已经空了。
付胭从他手里夺过空药盒,是她来不及扔的,丢公司垃圾桶怕被人发现传出什么不好的绯闻,只好带回家扔。
将药盒塞回到包内,对上霍铭征幽暗的眼神,她解释道:“是今天中午吃的,你放心。”
霍铭征胸腔一阵躁动,从暗格里摸出打火机,把烟点上,缭绕开的烟雾,付胭又想起昨晚霍铭征往她嘴里渡烟的一幕。
同样的味道,她本能起了排斥的反应,仿佛咽喉肺部都还是这些味道。
她转身按下车窗,铺面的冷风令她起了寒噤,下一秒,一只温热的大手覆在她手背上,微微用力,车窗重新升起,车内温暖如春。
霍铭征掐了烟,那双眼睛里的光如同熄灭的灯,暗无边际。
他嗓音喑哑:“我没让你吃。”
付胭自嘲地一笑,“不用你特提醒,免得让我有种是被你临幸的错觉。”
只有在古代皇宫,妃嫔才会被提醒喝避子汤,她三番两次被提醒,总觉得自己特别廉价。
可偏偏不争气,脱离不了这样的羁绊。
霍铭征脸色一沉,这时电话响了,是老宅打来的。
付胭别过视线,听霍铭征低沉的应了一声:“好,我马上就回来。”
“曹方,前面路口停下。”霍铭征降下车内挡板。
曹方将车子开入辅道,在一棵掉光叶片的树边停下,曹原开着付胭的车紧跟其后也停了下来。
曹原从车上下来,霍铭征降下车窗,“送她到家门口。”
“是,霍总。”曹原回到付胭的车旁,拉开后座车门。
付胭从车上下来,回头对霍铭征说:“二哥下周订婚,我恐怕不能出席了,我爸祭日,我要回一趟广城。”
每一年付胭都回去祭拜父亲,今天只是恰巧遇见霍铭征订婚。
她逃避,却没有人抓她的把柄。
她可以做到在人前不露声色,可却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他和别人订婚,她怕自己忍不住,做出什么冲动的事出来,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
霍铭征坐在光线昏暗的车厢内,眼眸像暗夜里的昏星,忽明忽暗,像狂风掠过的原野,撩起熊熊火焰,烫进付胭的心脏。
下一秒火焰骤灭,一片灰烬了无生机。
他淡淡道:“随便你。”
付胭听见身体里有什么声音碎裂了,她忍着痛,微笑说:“那我提前祝二哥新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