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季臣想了想，说：“抱歉啊奶奶，我出差了，元旦那天可能赶不回去了。”
“又出差了？”周奶奶叹了口气，“怎么就这么忙呦。”
“公司的事务比较多，您知道的。”
“哼，我才不管那么多，反正你就是不回来看我。不和你说话了，我找橙依去。”
周奶奶相当不满意地说完，直接挂了电话，打给了姜茉。
“我让那臭小子阳历年的时候带你回来，他说他出差了没时间。橙依，你有时间回来不？”
“我应该是有时间的，奶奶，我那天没有工作安排。”
周奶奶瞬间眉开眼笑：“好好好，太好了。有什么想吃的呀？提前告诉奶奶，奶奶给你做。”
一想到上次贪嘴把自己吃出了急性肠胃炎来，姜茉就有些尴尬，急忙说：“我什么都可以，您做的我都爱吃。”
“行，奶奶给你炖鸡汤，前两天我订了些特别好的菌子。”
“好的奶奶！”姜茉笑眯眯地说。
和周奶奶又聊了一会儿，电话结束的时候姜茉刚好回到公寓。
她直接栽倒在沙发上，给塑料老公发微信：“老公，听奶奶说你出差了呀~”
塑料老公几乎是秒回：“圣诞节，来一趟总部。”
“噢，原来你在外企工作啊。”
“对。”
“噢噢，辛苦了，你专心工作，不用担心奶奶，我回去看奶奶的时候会一起把你的心意带到的！”
顾季臣看着那个可爱的猫咪表情包，不禁扬唇笑了笑。
回想起三年前，领证那天，她也是这么说的。
而她也不只是说说而已，她真的将奶奶放在心里，照顾得很好。
虽然她很忙，但是她遇到重要节日一定会回去陪奶奶过，平时也从不忘记给奶奶打电话嘘寒问暖。其实对于老人，尤其是奶奶这种物质条件很不错的老人，心灵上的陪伴才是最重要的。
她这个孙媳妇，当得可比他这个孙子合格多了。
也难怪奶奶这么喜欢她。
她真的很好，对谁都很真诚。
“你辛苦了。”顾季臣给她回复，“谢谢你。”
“这有什么辛苦的？你也别谢我，就算不为了你，我也是要回去看奶奶的，毕竟我可是奶奶看着长大的~”
“那麻烦你到时候替我和奶奶说几句好话，让奶奶不要生我的气。”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说完这个，姜茉忽然又问：“老公，你在国外和我这里有时差的是吧？你现在应该是刚睡醒对吧？”
从这句话里，顾季臣读出了她的心虚，也知道她想问什么。
他忽然生出了逗弄她的意思来：“没有，我已经醒来很久了。”
“噢，呵呵，你那儿是早晨吧？你是早起健身吗？”
“没有，我早起上网冲浪。”
姜茉花容失色：“啊？啊？你上网啦？你看的一定是国际新闻对不对？或者是那种财经论坛？战争局势？”
顾季臣慢条斯理地回复：“我没有那么心怀天下，我是个俗人，我早起是为了看女明星直播卖香水。”
姜茉：“……”
“我没有找鸭！”她力证自己的清白。
“我真的没有找过，我胡说八道的呜呜呜！”
“你不要信啊，我真的是个很纯洁很纯洁的人，我连那种地方我都没去过的，我都不知道门往哪边开！”
“真的你要是不信的话你可以请个私人侦探调查我，我真的没有找过！”
她接连不断的消息发过来，上边还显示正在输入，顾季臣可以想象得到她现在是怎样一副懊悔不已的焦急样子。就像母亲那只被逗弄了着得不到食物在地上不断转圈圈的比熊。
“我知道。”他说，“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