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于谦忽然暴怒,指着吏部尚书道:“王大人,你是在说陛下已然战死了吗。”
王大人摇头:“我可没这么说,兵荒马乱的谁知道也先掳走的是不是陛下,更不清楚陛下是不是真的被掳走了,没有亲眼所见之事抱有怀疑提前准备也是应该的。”
周喻直接打断两人的对话:“今天的朝会就到这里,诸位大臣回去后各司其职也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合适的法子。”
说完,周喻起身离开了大殿。
于谦的表现符合他的心里预期,不看形式,眼力见不太好。
不过其他方面倒是还值得肯定,孤臣嘛,确实很有孤臣的样子。
周喻倒是要看看接下来这个于谦会做些什么。
离开奉天殿,周喻看了眼身边跟着的太监:“看看有谁会在朝会后去拜访太后。”
太监连忙躬身应是,低声道:“王爷,需要小的亲直接处理吗。”
周喻语气温和:“不要做多余的事,单独领到暗处悄悄告诉实情就好,该要的好处自然也不能少,明白吗。”
“小的知道了,小的谢谢王爷。”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只是两天也先就倾巢出动带领大军直逼居庸关,这架势倒不像是来送人的,众多大臣又再次前来奉天殿议事。
两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但就这两天时间就足够改变太多太多的事。
第一,京城中开始流传出了好多的谣言,包括但不限于太后私会男人,皇帝并非先皇亲子,皇帝乃手机一个痴呆,太后想要相仿武则天……咳咳,当然不止这些。
之所以说是谣言,那是因为没有肯定,谁肯定?当然是朝廷,可朝廷也没阻止这些谣言继续的发酵。
第二,锦衣卫抓了去很多很多的人,包括但不限于官员,军士,平民等等。
第三,郕王三请立皇帝长子为太子,却被太皇太后拒绝。
第四,郕王散尽家产以资扩军只图保卫京师。
真的是散尽了全部家产,只留下了宅子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卖给了城中富商。
奉天殿中,周喻再次坐在了那张不太一样的椅子上,看着下面安静的群臣开口:“说吧,是战是和。”
这个问题其实没有太多可以考虑的地方,内阁作为表率作出了做出了死战的决定。
可接下来就出了两件事,于谦接着在周喻面前干了两架。
第一次是和一个姓陈的大臣,陈姓大臣提出要抄王振全族,于谦激烈反对然后就打起来了。
这个全族自然包括现在投靠周喻的王山,以及王振的党羽马顺,于谦以现在多事之秋不宜多生事端反驳,说着说着就干了起来。
周喻脑子里全是问号,忽然有种于谦莫非是自己人的感觉,也有了种于谦这人其实还不错的想法。
而后又有一臣借观星之名义上奏迁都,于谦又和这家伙打了起来。
前面那次是被其他大臣拦下,后面这次则被周喻拦下,然后挥挥手让锦衣卫直接砍了那个提出迁都的大臣。
等到全部收拾干净后,周喻才带着微微笑意开了口:“该说的都说了,本王也很愿意听从诸位大臣的意见,既然要战那便战,于谦,也先大军还有多久能到居庸关。”
“最多两天时间。”
“两天,也差不多够了。”周喻起身,沉声道:“焦驸马。”
“臣在。”
“务必看好皇宫以防宵小作乱,本王许你任何情况下决断之权。”
“臣遵命。”
“礼部尚书,吏部尚书,以你二人为主负责朝堂一切事务,若有无法决断之事再上请禀告。”
“臣,遵命。”
“于谦。”
“臣在。”
周喻看了眼于谦:“你接任兵部尚书,即刻整顿可用兵马随我出征。”
“臣……遵命。”
周喻这次准备亲往居庸关,也好和他的好哥哥见见面,叫门天子的光辉时刻可不能错过,要是错过了他还怎么否认叫门的不是天子而是一个和天子长得很像的人。
至于真的天子早已死在了战乱之中,周喻可是已经派人去寻找了,估摸着他到居庸关的时候成敬就能把死去的天子找回来。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堡宗皇帝必须死,且必须死在于谦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