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鼓、萨克斯、电吉他、贝斯、键盘也没给章法,轮番上去轰炸,谁拿着话筒谁唱,只图热闹和开心。
晚上九点,贺亭川回来了。
一路上,他想了几百遍哄她开心的情话。
等车子停到门口,他愣住了。
平常安静的别墅,这会儿被各色灯光充斥着,一会儿黄,一会儿紫,再一会儿红,鬼火似的。
一阵阵吵人的乐器声,从房子里溢出来,几乎要炸了。
梁诏也没见过这种场面,经不住开口说“先生,太太这是在”
“炸家。”她早上的原话,他没忘。
“那您”梁诏也不好说啥,这也可能是人家小夫妻之间的情趣。
贺亭川冷着脸下车,“吱呀”一声把门打开了。
不过里面太吵,根本没人注意到他进来。
他掀开玄关柜,手一抬,把电闸给拉了下来。
彩色的光瞬间熄灭了,炸耳朵的声音也断了,取而代之的是讲话声。
“我靠,不会吧,苏青蟹,你家停电了。”
“我去看看。”薇薇说完,举着手机往玄关那里走。
刚到那边,就被人摁在柜子上结结实实地吻住了。
熟悉的松木香提醒她这是贺亭川,她要推他,却被他揉了腰,粗重的喘息声压在肩膀上,滚烫的手指要掀她的衣服下摆,被她死死摁住了
他见不行,转换了目的地,指尖隔着衣服探上她的后背,要解她身后的排扣。
薇薇大惊失色,当即服软道“哥哥,我错了,哥哥”
他松开她,捏住她的下颌,重重地吻了她一记,他故意咬破了她的嘴唇。
“哪儿错了”他的声音在黑暗里听起来又粗又沉,充满了压迫感。
薇薇喘着气“哪里都错了。”
他哼了哼,松开她,手一抬,重新把电闸送了上去。
众人见来电了,继续嗨,依旧是怎么炸怎么来。
贺亭川随手把家里所有的等打开了。
薇薇先进去。
众人不明就里,问“苏青蟹,你开什么灯啊一点氛围都没有了。”
又有人问“咦,你嘴巴怎么肿了”
薇薇在心里骂了一百二十遍“贺亭川是王八蛋。”
贺亭川单手插兜,走了进来。
他神情淡漠地在屋子里扫视一圈后,走到薇薇边上“宝贝,下次开arty记得把声音调小点,吵到隔壁邻居休息可不好。”
众人集体惊讶
“我靠苏青蟹,你老公是贺亭川啊”
薇薇快被贺亭川气死了,她今晚做实了“夫管严”的名号了。
她苏薇薇还要不要做人了啊啊啊
她立马回嘴说“马上就不是了,正在闹离婚呢,等离了婚,这别墅给大家做秘密基地。”
众人面面相觑,没人敢接薇薇的话。
贺亭川冷冷地嗤了一声“宝贝,我同意和你离婚了吗”
薇薇抬眉,毫无惧色地对上他的眼睛,“你不同意,也可以起诉离婚。”
“想得倒美。”
他冷哼一声,径直往前有了两步,随手拿了架子上的话筒,吹了吹气,冷冰冰开口“嘴巴紧吗各位。”
纯正的低音炮,压抑得人头皮发麻。
众人一句话也不敢说,早知道不来玩了,谁知道这是贺亭川家啊
贺亭川随手打了个电话。
梁诏很快进来了。
贺亭川环顾四周后说“各位,登记完你的名字还有你父母的名字再走。”
薇薇彻底恼了“贺亭川,你别太过分”
他把话筒丢在一旁的沙发上,音响里立刻传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
“贺太太离婚都敢提,还怕我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