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出去了。
待到陆绪章出去了,叶鸣弦才笑看着孟砚青:"这是重续前缘?"
孟砚青无奈地道:"哪有,他自己开心就好。"
叶鸣弦笑吟吟地看了眼窗外:"我今天来得不是时候。"
孟砚青:"鸣弦,别这么说,他就瞎胡闹而已。"
叶鸣弦望着孟砚青,有些委婉地道:"其实我这次过来,也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着你学习过程中有什么难处,我好帮着解决下,如果这样不合适,引起绪章什么误会,那我以后会注意。"
孟砚青听这话,便道:"鸣弦,你别这么说,和他没什么关系,你不用顾忌这些。"
叶鸣弦无奈苦笑:"我怕他误会。"
孟砚青神情一顿。
这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什么省事的主儿,心眼有八百个。
正人君子也很会玩心眼。
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当下便笑着道:"鸣弦,都是正常交往,以我们过去的友情,他能有什么误会呢。"
她这句话,四两拨千斤,直接定义了她和叶鸣弦之间是友情。
至于陆绪章和她的关系,提都没提。
叶鸣弦试探的打算落了空,微颔首:"那倒是。"
孟砚青:"其实我和绪章之间--"
她顿了顿。
叶鸣弦的视线马上扫过来。
她自然心知肚明。
这两个男人性子不同,但在这点上还真像。
叶鸣弦:"如今绪章仕途大好,之前我在科委,还听到上级领导提起他,都是交口称赞。"
叶鸣弦淡声嘲讽:"我看她只是想要儿子吧。"
陆绪章瞬间被点中七寸。
孟砚青正要拒绝,陆绪章道:"那先谢过了,正好,我和砚青都喜欢喝茶,你真是急我们所需。"
她拒绝了就是拒绝了,绝对不给你留余地,连吊着你都懒得。
叶鸣弦好笑:"绪章,你以为她当年真喜欢你吗?要不是她怀孕了她根本不会嫁给你!"
没火,也没水。
孟砚青:"他啊,勉强凑合吧,你也知道他的德性,能收敛性子干点正经事就不容易了。"
她淡淡地道:"还是说,你们留下,我走?"
他望着前方的路灯,道:"绪章,我记得你年少时便通读哲学著作?"
他又不是不知道!
陆绪章:"是啊,不年轻了,我都当父亲的人了,儿子都十四年了,哪能年轻,反正一个年纪就要有一个年纪的样子,儿子大了我还装嫩那也不像样吧。"
孟砚青并不退让:"毕竟我现在是单身,又很年轻,天晚了,你们留在这里不太合适吧?"
孟砚青颔首,含糊地道:"嗯。"
叶鸣弦当即起身就要告辞,孟砚青见此,也不愿意厚此薄彼,便对陆绪章道:"绪章,天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吧。"
他笑着说:"砚青,你也不提醒下我,这厨房就没火。"
陆绪章笑:"说得是,鸣弦,我们走吧,来,一起走。"
叶鸣弦不答反问。
还是那句,我有儿子你没有!我年纪大了我有儿子,你没有!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陆绪章唇边浮现冷笑,他倒是很能反客为主。
陆绪章:"嗯?"
"你呢?"
年纪大了?
陆绪章:"我在她心里,总归和别人不一样吧。"
他笑道:"你说得对,我从小哲学学得好,我知道你学得不怎么样,但最起码的道理你应该明白吧?或者说你是做科研的,你做研究,应该明白什么叫透过现象看本质。"
孟砚青解释道:"他现在对我还有些想法,不过我觉得也就是昔日的不甘心罢了,毕竟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叶鸣弦听这话,眼底瞬间有情绪涌动,不过神情却是不动:"哦,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