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绪章:"我们也要准备争取筹办下一届妇女大会,现在,这里是对外招待的前锋阵地,也是我们的一个门户和脸面。"
他笑看着孙主任:"能不能争取成功,也得看大家展现出来的总体素养和风貌,是不是?"
孙主任已是冷汗直流:"陆同志说的是,我觉得尊重女同志的工作,这是我们的重中之重!"
陆绪章可真行!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他一棍子,给他缓口气提一提,再狠狠给他一棍子!
好在这时候,陆绪章终于放过他了,他笑望向两位老同志:"霍叔,陈叔,抱歉我有点偏离整题了,也让两位老同志久等了,现在说说正事。"
那霍老和陈老看了这么一出戏,也都明白了,大家哈哈笑着说:"绪章,你这脑子向来灵光,我们两个老骨头都过来了,我们都得被你安排得明明白白,你就说这事怎么干吧。"
陆绪章:"今天咱们既然过来了,那就当玩个游戏,来个画框寻宝,看看画框中到底能不能寻出来宝?"
于是他终于侧首,看向孟砚青:"孟同志,情况怎么样了?"
孟砚青:"我们罗同志带了人在查,那就请他们说说吧。"
一时搜罗的服务员过来汇报了,说是找了一番,只找到一些废纸,确实没看到什么名画。
那孙主任被陆绪章好一番扣帽子,心里自然怎么着都不得劲,现在听到这话,多少觉得捞回一点,便勉强笑着说:"那看来白折腾了,还真没什么物件啊"
说着,他望向那两位老同志:"其实我们折腾一番倒是没什么,就是两位老同志,你二位受累了。"
陆绪章听这话,淡瞥了他一眼:"孙主任,敢问,你懂字画吗?"
孙主任一愣:"确实不太懂,这有什么问题?"
旁边那霍同志笑呵呵地看了眼陆绪章:"术业有专攻,咱们不是内行,就得虚心问专业人士,绪章既然要找,那总得让绪章看看。"
陈老同志也点头:"老字画,没好好裱,不懂这一行的,乍看还以为是废纸呢,这都是正常,那是不懂。"
孙主任:""
他咬牙无奈,行,他又给扣上一个不懂的帽子。
两位老同志这一说,其它人也都不敢轻易说话了,万一说了什么不合适的,那就是"不懂"。
罗战松从旁看着,眉头皱得更是死紧。
苏东坡?
旁边彭福禄见此情景,自然是狂喜。
陆绪章却看向了孟砚青:"今天这些画框,不都是孟同志设法拦下的吗?孟同志有勇有谋,拦下这字画,那自然能从中挑出里面有价值的字画来。"
年轻女孩身形纤细,姿态优雅,实在别有一番风姿。
罗战松吓傻了,脸色惨白,他一动都不敢动。
冯大师盯着孟砚青:"你挑的?"
而旁边的秦彩娣,看着这个情景,有些不敢相信,她不明白为什么陆绪章竟然对孟砚青这么好,发生了什么吗?
这陆绪章要手腕有手腕,要出身有出身,关键位置好能力高,自己如果能拉拢他,那该多好!怎么就让一个孟砚青沾了大便宜呢!
就这?
那冯大师听彭福禄一说,便看向孟砚青。
冬日的第一场雪才刚下过,这冬雪都没有陆绪章的话带给她的冷。
不过好在孟砚青也是懂行的,她很快挑出一幅破纸来,道:"这件值得留一留,是个好东西。"
冯大师:"还有苦藤大师的画?在哪儿?"
他现在感觉自己的两只脚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他不会走路了。
孟砚青笑着走上前:"冯先生,是我挑的,你怎么看?"
大家全都在盯着他脚跟地下,他脑子里木木的,竟然转出一个念头:上次刷鞋是什么时候?
众人在惊叹之余,也有人疑惑地看向孟砚青,这么偏门的东西,她是怎么知道的,她怎么看出来的?
谁知道这时候,那冯大师却又捧着一块破布颤抖着道:"这是宋代《五代卫贤盘车图》啊!这是宋画啊!"
他想说"几幅",但又觉得,孟砚青挑出来的那几样,实在不能称作"幅",这根本就是烂纸,怎么好意思叫"幅"呢,拿不出手去啊!
罗战松听着,也暗暗来了兴致,这孟砚青出风头太厉害了,总算让她也稍微出点错了。
正想着,就听陆绪章道:"霍叔,陈叔,两位说笑了,其实今天在场还有一位,可是大行家,让她看这字画,比我强。"
就这破纸,让人家这种老人家大冷天跑来?
看来挖到宝了!
众人听着,都茫然。
他扫了一眼王招娣几个,心里更加不痛快了,这本来应该是仰慕自己的,怎么现在活生生被一个女人抢走了?
她就那么随便挑,陆绪章没说话,这都叫什么事?
不懂,还是不懂。
彭福禄听得心花怒放:"过奖了过奖了,随便挑挑,其实这些本来是要扔了的,多亏了这位小同志,她非要留下,说里面有东西!当时我不在,结果我们这小同志力挽狂澜,直接就自己做主留下了,这可不,挑出这么多好物件来。"
他和苦藤大师是至交好友,自然感兴趣。
老先生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颤巍巍就要摔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