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场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
“李牝！是李牝！”
这个时候，先前有过猜测的敖云霄突然道：“这场战争的主导者根本就不是我们苍白议会和白鸽联邦！而是李牝！”
他有些痛苦的低喊道：“掀起战争的一方，从来都是李牝——神圣李牝！”
“李牝！？”
恍惚中的敖擎苍这个时候才重新记起这个名字。
“这尊神圣……是李牝！？盖亚文明的李牝！？”
他印象中的这个人，仅仅是一位相当于三阶传奇的星武者，统治者一个无比落后的土著文明。
如果不是得了神龙帝国的资产，甚至算不上真正的宇宙文明。
“就是他。”
敖云霄痛苦道。
“可是……”
敖擎苍声音有些发颤：“李牝，他不是星武者吗？怎么……怎么就成神圣了！？”
跨度太大了。
哪怕李牝从星武者转修成了半神，他都不会这么意外。
但传奇星武者到神圣！？
这跨度实在太大了。
开挂也没这么快吧！？
敖云霄愁眉不语。
这恐怕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事。
包括此刻同样陷入震撼中的其他文明使者，以及白鸽联邦的数十位传奇。
……
这些人的想法李牝并未理会。
此刻的他，正站在一块巨大到足有数公里，散发着恐怖能量波动的星核上。
一位半神倾注数万星年炼化的主星星核，价值不菲。
李牝自然不会浪费。
随着星界碎片展开，星核渐渐被心灵之力包裹，转移到了星界碎片中，不多时，已然消失无踪。
待得收起这枚星核后他才收敛心神，望向周边。
目光所向，四面八方尽是碎片，胡乱飞舞。
一颗星球在他手上粉碎了。
无数星球碎片被毁灭性的撞击力抛向太空，时不时发生更多次撞击，产生剧烈的震荡，碎裂成更多的细块。
可以预见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片星域会渐渐形成一个小行星带。
未来的某一天，这些小型碎块或许会重新聚集成一颗新的星球，但那颗星球无论体积、质量、生态、环境，都无法和不久前破碎的霜龙星相比。
“那么大一颗星球，没了……”
李牝静静悬浮于太空中，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想着自己的修行。
前世，他只是一个普通武者，为抱气成丹甚至付出生命。
来到这个世界，也是一步一步，艰难，但却稳定的成长。
而现在……
“五个星年。”
李牝正视着自己。
“从肉体凡胎到粉碎星球。”
五年。
对凡人来说，很长。
可对修炼者来说，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