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没有后悔药。”
韩佑耸了耸肩：“我还说早知道你是反贼，那一日我还直接宰了你呢。”
陆百川都没好意思吭声，就韩佑那两下子还宰了周天凤呢，周天凤让他两手两脚都费劲。
“那时，你已是天子亲军？”
“没有，那时候我只是个想要保住全家老少性命的纨绔子弟。”
“是啊，是啊，某派人查探过，那时，你确是声名不显。”
说到这里，周天凤脸上闪过一丝遗憾之色。
韩佑这么大的名声，他岂会不调查，不了解，只是调查了解之后满心遗憾。
周天凤知道，那时韩佑根本不是天子亲军，和周恪也不相识，相反，他比周恪更早结识韩佑，如果那一日二人深交，或许今日韩佑就会是他周天凤的左膀右臂了。
韩佑做的那些事，周天凤也有些佩服，他觉得从某种程度上来讲，韩佑与自己是同一种人，各系，各为其主。
甩了一下长刀上的血迹，周天凤没有傻乎乎的说什么不如你跟我混如何如何的，只是微微抬起长刀指向韩佑。
“担得上一声少年俊杰，莫要怪某痛下杀手。”
说完后，周天凤翻身下马，似乎知道韩佑没什么战斗力，目光扫过王海与陆百川。
“弃马步战如何，你等若是胜了，某再无走脱之机。”
王海和陆百川对视一眼，有些犹豫。
弃马步战，有利有弊。
利，正如周天凤所说，如果占了上风，这家伙跑不了。
弊，如果周天凤占了上风，同理，韩佑哥仨也跑不了了。
“不敢吗。”
周天凤哈哈一笑：“某独斗你二人，心无惧，你二人合围某，犹犹豫豫，端是遭人耻笑。”
王海深吸了一口气，抽出马腹下的长刀，看向韩佑：“少爷退后。”
“慢。”周天凤冷声道：“他若离开，某这边上马离开，今日，不是你等取某向上人头，便是某斩下伪帝心腹头颅！”
“他娘的干了！”
陆百川伸手抓向马腹，结果啥也没抓着：“他娘的还是算了。”
韩佑将腰间长刀丢了过去，陆百川伸手接住：“他娘的继续干了！”
王海下了马：“几成把握？”
“三成。”
陆百川这“三成”一出口，韩佑都想说要不然还是算了吧，江湖再见，这几率也太低了。
其实三成都是往少了说，陆百川觉得最多也就两成。
周天凤敢拉进缰绳等着他仨，绝对是有必胜的把握，至少也有七八成的几率干掉他们仨。
陆百川刚才也在城头上，知晓这家伙有多悍勇，所以才说三成，还多说了一成。
他是行家，周天凤的路数和老八很像，自幼习武，练的根本不是军中把式。
可这家伙是反贼，骑术还特别好，刚才在城中的时候完全有机会跑的，就是为了将韩佑引出城痛下杀手。
如果现在不动手任由这家伙跑了，下一次能抓到不知猴年马月了。
见到王海和陆百川都抓着长刀下了马，周天凤眼底满是笑意。
不错，他的目的就是干掉韩佑，只要能给伪帝添堵，他都愿意冒险一搏，何况他并不认为王海和陆百川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