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默默地走在路上,夕阳的余晖映照在他们的脸上,却无法照亮他们心中的阴霾。
他们不知道下一步该何去何从,更不知道这些剪纸何时才能销售出去。
彩凤文化,这个名字如同魔咒一样挥之不去。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沈长河总在关键时刻,拦截他们的先机。
他们对彩凤文化的怨恨和愤怒交织在一起,成为他们内心深处最强烈的火焰。
然而,愤怒并不能解决问题。
宋新杰和林成栋知道,他们需要冷静下来,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
傍晚时分,二人来到了一家面馆吃面。
虽然合作没有谈成,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宋新杰和林成栋面对着眼前的牛肉面,却是无心享用。
他们的思绪被一个名字占据——沈长河。
对方以一种他们无法理解的方式,精准地预测了他们的行动,让他们此刻的局面陷入了僵局。
林成栋瞪着对面的宋新杰,愤然说道,“这个沈长河真是神了。他怎么知道我们要把剪纸卖给旅行社的?”
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惊讶和不解,更多的是对自己未能看透沈长河的计谋的恼怒。
宋新杰低头,用筷子挑起一丝面条,却似乎没有心思吃。
他的眼神深邃而沉静,带着一种深思熟虑的从容:“很显然,我们和旅行社合作的事,被人告密了。”
他淡淡地说道,语调没有一丝起伏,仿佛已经在他的意料之中。
林成栋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然后带着同样的怒气,皱眉道:“会是谁呢?”
宋新杰摇了摇头:“不知道。”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狐疑。
林成栋的眉头紧锁,显然在快速地思考着各种可能性:“哎呀,会不会是……大哥吧?”
他突然问道,带着一种明显的怀疑。
宋新杰看了他一眼,缓缓地摇了摇头:“不太可能。我估计,是乡村学员里传出去的,根本没法查出来。”
他的回答很果断,没有一丝犹豫。
林成栋看着他,显然对这个答案有些惊讶,然后他们的话题又回到了现在面临的困境上。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和旅行社的合作不成了。”林成栋的语气带着深深的遗憾和无奈。
宋新杰的眼神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沈长河能一次性合作那么多旅行社,说明剪纸产量非常大,而且质量还不错。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些剪纸都是机器批量生产的,而不是手工的。机器生产的剪纸,根本就没有灵魂。”
“所以,三哥的意思是……”林成栋似乎猜出了宋新杰的想法。
宋新杰爽快地回应:“所以,我们必须要让游客清楚,什么是手工剪纸,什么是机器剪纸,纯手工为什么比机器的好!”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坚定和决然。
他们都知道,这个决定意味着他们将面临更大的挑战。
但是他们也知道,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打破沈长河的封锁,重新找到自己的出路。
“区分手工剪纸和机器剪纸?”林成栋显然被这个提议愣住了,旋即不解地问,“手工的和机器的,怎么区分?”
宋新杰从包里随意拿出一个剪纸作品,一边比划一边说:“一是看线条。手工剪纸的线条流畅,接刀处有过刀,能看到细小的刀口;机器剪纸的线条不够流畅,有些呆板。二是看细节。手工剪纸可以很好地表达各个细节,使得作品更具观赏性;机器剪纸的细节难以处理,所以只能勾勒一些基本的线条和花纹,看起来呆板和粗糙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