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殡仪馆,仿佛被寒冷和寂静笼罩的另一个世界。
外面,白雪皑皑,寒风凌厉,无尽的风雪像是在为逝去的人们默哀。
殡仪馆内部,暖黄色的灯光下,一切都被赋予了人间的温度。
大理石的接待台,光洁如新的地板,挂着黑纱的窗户。
这里的每一处都弥漫着沉重的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低沉钟声打破这份宁静。
大厅里的哀悼者们身着黑衣,面容凝重,沉默和泪水成为了这个冬季的乐章。
外面的寒风与内部的温暖形成鲜明的对比,仿佛生与死的界限在此刻被无情地刻画出来。
殡仪馆其中一个告别厅里,宋家人都聚集在一起,脸上都带着疲惫和哀伤。
沈长河走到他们面前,眼神里充满了哀悯。
他献上花圈,然后三鞠躬,向宋家老太太表示了他的敬意。
花圈上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生者对逝者的怀念和不舍。
这一刻,宋家的兄弟姐妹们迎向他,表情凝重而庄重。
宋新毅首先走上前来,向沈长河表示感谢:“谢谢你,沈总,你能来送妈,我们很感激。”
沈长河点点头,却并未开口,只是以沉痛的眼神回应着宋新毅。
宋新凤此时却沉默着,只是用忐忑的目光看着沈长河,心头涌上不知名的恐惧。
宋新杰走上前来,伸出手来,不卑不亢地说:“谢谢你,沈老板。”
“哎呦,这位应该就是宋家的老三,宋新杰?”沈长河回握,皱了皱眉,满面笑容地问宋新毅。
宋新毅点点头:“对,这是我三弟,宋新杰,刚从海参崴回来。”
“幸会幸会。”沈长河连连点头。
但是目光中,却对宋新杰充满了警惕,以及某种猜测。
“沈总,你怎么知道我母亲去世的?”宋新毅好奇地问。
沈长河指了指身边的杜成义,说道:“是成义说的。”
杜成义见沈长河把球推给了自己,便解释道:“我朋友比较多,养老院的门岗是我哥们儿。”
宋新杰环视了一下四周,感到了宋家人的悲伤。
他长叹了口气,安慰地说,“节哀顺变吧,老太太虽然离开了,但你们也要保重啊。”
宋家兄弟姐妹默默点头,却并未开口。
沈长河再次环视四周,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旋即问道:“对了,宋新月怎么没来?”
宋新杰看了眼林成栋,两人对视一眼,却都未发一言。
林成栋看着沈长河,深吸一口气,开口道,“她有点儿忙,会晚来一会儿。”
“是吗?”沈长河看着他,没有戳破他的谎言,淡淡地笑了笑,“哎呀,有什么事能比自己母亲的葬礼还重要呢?”
宋家兄妹听到这句话,脸上都掠过一丝不自在。
他们自然明白沈长河话中的含义,却也无法反驳。
这时,林成栋的手机响起,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局面。
林成栋走到一旁接起电话,回来时告诉大家:“她说她有点儿事处理完了就会过来。”
其实,这并不是什么电话,而是一个闹钟。
在来时的路上,宋新杰告诉林成栋,尽量不要让别人觉得宋新月是故意不来的。
所以,有必要弄一个小把戏,于是林成栋在半路上设定了一个闹钟。
让人误以为是来电铃声,是宋新月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