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栋抱住了妻子,紧张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他的双手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无助。
过了一会儿,宋新月悠悠地睁开双眼,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虚弱的笑容,轻声说:“我没事,成栋。”
林成栋紧张地问:“月儿,到底怎么了?你咋突然昏倒?电话里说啥了?出啥事儿了?”
宋新月叹了口气,“义乌那边的新合作方突然要解约,把所有的剪纸都退回来。”
“什么?解约?”林成栋大惊失色,“为什么啊?”
“我也不清楚。”宋新月摇了摇头,苦恼地说,“现在手里攒下了那么多货,比之前还多了,可怎么办啊?”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心中的焦虑已经达到了极点。
林成栋拍了拍妻子的背,试图安慰她:“月儿,我们先冷静下来,再想办法解决。三哥那边肯定是指望不上了,现在只能再给剪纸的那些学员说明情况,让他们先停下来吧。”
“可是,那些已经生产出来的剪纸怎么办呢?”宋新月泪眼婆娑地问,“而且,停下来就意味着断了生计。”
“再说吧,等义乌那边把货退回来的。”林成栋叹了口气,眼神中充满了决心,“然后,咱们再从长计议。你觉得呢?”
他知道,这个时候他必须强大,必须为妻子撑起一片天。
在这个艰难的时刻,夫妻二人紧紧依偎在一起,他们的心紧紧相连。
只要彼此扶持,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收拾完临时的小家,很快到了晚上,宋新月把铃铛哄睡着了。
夜深人静,宋新月和林成栋来到了小阳台,合上了推拉玻璃门。
由于是群租房,所以只有一个屋子。
还好,屋子连着一个小阳台,厨房和小餐桌都在那里。
夫妻俩坐在餐桌前,商量着剪纸合同解约的事。
宋新月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奈与坚毅,那是母亲特有的温柔与果敢。
“明天一早,我去和各个村子解释吧。三番五次地折腾村民,电话里实在说不过去了。”宋新月开口,语气带着沉重的责任感。
林成栋看着她,眼中流露出关怀与忧虑:“可是铃铛离不开你,还是我去吧。”
宋新月微微点头,却仍坚持:“没事儿,铃铛最近很听话。你又不懂剪纸,你去了也说不明白。抓紧点时间,那几个村镇一天时间,差不多能跑完。”
林成栋沉吟片刻,看着宋新月一笑:“月儿,别瞧不起人行不行?我虽然不会剪纸,但是之前跑下乡培训班,我也没少跑,对剪纸也了解不少。明天我去,你留在这儿陪铃铛。”
“可是……”宋新月还是不放心。
宋新月刚开口,林成栋便拦下了话头,“行了,就这么定了!”
宋新月看着他,只好点了点头:“那行吧,你去。成栋,辛苦你了。”
林成栋温柔地笑笑:“又来了不是?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为了我们的女儿,为了我们的家。”
宋新月紧紧地握住他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们的爱情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动人的誓言,只有相濡以沫的理解与扶持。
林成栋轻抚着宋新月的头发,明白她的担忧与无力:“月儿,不用担心,我们会渡过这个难关的。我想,村里的学员们会理解的,毕竟我们现在的情况也特殊。”
宋新月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他:“嗯,去了之后小心点,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林成栋深情地看着宋新月,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淡淡一笑:“放心,有事儿也不给你打,我来扛着!”
宋新月听着他的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眼前这个男人虽然文弱,但是他总是在最需要的时候给予她力量。
宋新月深吸了口气,默默地祈祷:“但愿村里的学员能理解我们的困境,也愿我们的家能渡过这个难关,重新打开剪纸的销路。”
林成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目光坚定:“月儿,我相信他们会理解的,会看到我们的诚意。”
与此同时,正在酒店里被警方软禁的顾正军快憋屈死了。
他像一个被困在暗箱里的人,无法找到出口。
身边的一切都失去了色彩,唯一支撑他前行的,是心中那份对女儿的深深牵挂。
顾正军在房间里焦躁地来回踱步,也不知道女儿那样怎么样了。
他的心如刀绞,无法言喻的痛苦和无助在心头萦绕,汇聚成一股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