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阳光照进窗子,洒满室内的每一个角落。
阳光下,飘落的落叶如同一群舞者,在空气中跳跃,演绎着秋天的华章。
“剪爱艺术工作室”内,宋新月坐在窗边,手拿着一把小剪,正专注地剪着一张红纸。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身上,给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晖。
她的眼神专注而明亮,仿佛整个世界都集中在她手中的那把剪刀和那张红纸上。
宋新月刚刚上完剪纸课,准备把手里的剪纸作品收尾。
至于林成栋,开车去各个乡村剪纸培训班,把成熟学员的作品收回工作室,准备统一装裱。
咚咚咚,传来了敲门声。
宋新月下意识转头看去,只见沈长河笑吟吟地走了进来。
“是你?”宋新月一愣,停下了剪纸的动作。
“呵呵,很意外吧?”沈长河轻轻地走过去,站在她身边,仍旧笑容满面:“宋老师可真是认真啊,学员都下课了吗,你一个人还在剪。”
宋新月头也不抬,简单地回答道:“明知故问。”
她的声音有些冷漠,显然她并不打算和眼前这个不速之客多说什么。
沈长河之所以那么问,其实是因为一个巧合。
因为,宋新月手里正在剪的,正是一幅并不复杂的习作“鸳鸯戏水”。
上次宋新月结婚,沈长河也送了一版“镶金丝的鸳鸯戏水”。
对于宋新月的冷漠,沈长河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沈长河看着宋新月的手在红纸上灵巧地移动,像一只在织网的蜘蛛。
过了片刻,宋新月停下手中的活,把剪好的鸳鸯戏水拿到眼前端详着。
沈长河看着她,笑盈盈夸赞:“不愧是剪纸大赛的冠军,平日里随手剪的一件作品,就好过我一个礼拜完成的。就好比这鸳鸯戏水,上次我送你的那个,可是耗费了我半个月的心血。这么一看,和你这习作差不多。”
“沈长河,你以为你送的那玩意儿,我看不出来啥意思?”宋新月冷哼了一下。
沈长河装傻:“啊?什么意思?祝福啊!祝福你和新郎,白头偕老!莫非,你解读出了别的意思?”
“行了,别装了。那两句诗,写得并不好,暗讽的力道还差点儿。”宋新月瞥了一眼沈长河,起身将“鸳鸯戏水”放了起来。
“啊?暗讽?”沈长河一愣,然后急忙解释道:“哎呦,真没有那个意思!就是偶得佳句,才写上去的。”
宋新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冷冷说道:“行了,有屁快放!”
沈长河站在一旁,环视了一下四周,缓缓说道:“说句实话,我是来学习的。”
“你少来这套!”宋新月翻了一眼,听这样的话就觉得恶心。
“真的,真是来学习的!”沈长河一脸无辜,“你这乡村剪纸培训班复课了,我过来取取经。都说同行是冤家,但是我觉得不对。同行更应该相互沟通,团结起来,才能做大做强!”
“你的团结起来,就是被你打压收编,是吧?”宋新月冷哼了一句,然后来的柜子前整理物品。
“你看,你还不信。我今天刚开完会,对所有员工说,要向剪爱学习,要向宋新月学习!”沈长河拿出香烟,点燃了一根,抽了两口,“抽支烟,不介意吧?”
宋新月没回应,懒得搭理这个披着人皮的狼。
这时,一个铃铛的摆台照片,引起了沈长河的注意,缓缓走到跟前,拿起来端详。
沈长河称赞道:“看她笑得这么开心,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宋新月见状,一把将照片夺了过来,放到了一旁。
沈长河看了一眼面色阴沉的宋新月,淡淡一笑:“实话实说,你有这么个好女儿,我真是羡慕啊!如果哪天她离开了你,肯定会非常非常难过。”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直接刺入宋新月的心脏。
她目光凌厉地看向沈长河,凝眉质问:“沈长河,你什么意思?你要是敢打我女儿的主意,咱俩谁都别想活!”
“哎哎哎,不是,我怎么就打你女儿主意?”沈长河嘴巴一瘪,一脸无语,“我就是看见孩子照片了,觉得孩子挺好的,关心一下孩子。不是,你是不是太多疑了?”
宋新月冷哼了一声,转身背起墙上的挎包,对沈长河说:“你该说的说完了吧?我要回家了。”
“等等,还有一句话,我说完就走。”沈长河急忙走到宋新月前面,沉吟片刻,才开口说道,“宋新月,我过几天想去你的乡镇培训班参观,能行吗?”
宋新月上下打量了一下沈长河,沉默片刻:“真想去?”
“当然。”沈长河笑呵呵。
宋新月朝门口摆了摆头,说道:“走,出门儿,我给你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