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轿车停靠在了二手车行门前,黄毛急忙出门开门。
韩三儿从车上走了下来,抬头看了看门店匾额,长出了口气:“奶奶的,终于回来了。”
“三哥,这次又收了多少台车?”黄毛笑呵呵,递给韩三儿一根香烟。
原来,这次韩三儿去南方收车去了,一走就是半年多。
“十几台吧,过几天就拉回来了。”韩三儿说着,阔步进入了门店。
当天晚上,黄毛给韩三儿设宴接风洗尘。
宴席间,韩三儿先是向黄毛询问了一下近期车行的情况,随后聊起了宋新月的近况。
黄毛迟疑片刻,一声叹息:“三哥,你不在这段时间,宋新月那小娘们儿可有点不好过。一场大火,又出现了毒剪纸,差点被她的培训班整黄了。”
韩三儿眉头紧锁,有些诧异:“啊?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可不是嘛。”黄毛点了点头,又凑近说道,“我听小道消息说,这事儿可能和一个叫沈长河的人有关。”
“沈长河?”韩三儿一愣,“什么来头?”
随后,黄毛便将自己知道的,关于沈长河的资料,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韩三儿。
“有证据吗?”韩三儿饮了一口酒问,旋即话锋一转,摇了摇头,“不对。凭宋新月的性格,如果有证据早就报仇了。”
“那是呗。”黄毛微微点头,旋即长出了口气,“唉,反正这事儿挺复杂,警察现在还没结案呢。”
韩三儿紧攥着拳头,目光阴狠,喃喃道:“奶奶的,很明显了,这属于同行之间的恶意竞争。看来,沈长河这人仗着财大气粗,想要整垮宋家。”
“嗯,是这个意思。”黄毛点点头,旋即似乎看出了什么,“三哥,你不会要替宋新月出头吧?”
韩三儿点燃一根香烟,深吸了一口,若有所思,暂时没说话。
“三哥,我劝你,还是别趟这浑水。”黄毛劝说道,“沈长河这个人,不知道水有神。要是后面有靠山,咱们车行怕是也干不消停。”
“呵,能有多大的靠山,不就是一个臭剪纸艺人!以为有点糟钱儿,就是乌鸦成凤凰了?”韩三儿一脸不屑。
黄毛给韩三儿续了一杯啤酒,继续说道:“三哥,说真的,咱兄弟都知道你对那宋新月有意思,可那娘们对你没感情啊!你这一天天热脸贴着冷屁股,兄弟们看着也着急。我觉得,还是算了,毕竟人家也要结婚了。”
韩三儿横了一眼黄毛:“不是,黄毛,你啥时候这么喜欢往三哥身上泼冷水了?”
黄毛见韩三儿生气了,连忙说道:“不是,三哥,我不是那个意思。那这样,你要是非宋新月不找,那也容易。要不找个时间,兄弟们把那娘们绑了送给你!”
“你能不能有点素质!咱们混社会的,也要有基本素质好吗!”韩三儿拿起面前的啤酒,猛地喝了一口,“唉,要是年轻十几岁该多好……”
看着眼神有着一丝迷离的韩三儿,黄毛知道对方有话没说完。
他跟着喝了一口,等着大哥后面的话语。
韩三儿也没有让黄毛等太久,想了一下说道:“我已经是四十多的人了,社会地位稍微有点,钱也有一些。可能有时候心里会空落落的。宋新月那娘们是真够劲,我看着就喜欢!可现在这种喜欢吧,又不希望她因为我不高兴。难受!”
“三哥,你真矫情!”黄毛壮着胆子说道。
他记得以前自己多愁善感的时候,三哥都会给他脑袋来上一下,然后说一句“真他妈矫情”。
可不知怎么的,今天黄毛觉得三哥很适合这句话。
面对黄毛的话,韩三儿笑着还是给了他后脑勺一下,然后笑着说:“矫情吗?黄毛如果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要是再干我这样矫情的事,我就不再打你了!”
黄毛对于韩三儿这句话,似懂非懂的摸了摸头,像是不能理解。
看到黄毛这样,韩三儿也失去继续喝的兴趣,拿起一瓶酒晃着就要离开。
黄毛急忙问道:“三哥,你要去哪?”
打了一个饱嗝,韩三儿伸手挥了挥说:“跟你们这帮没文化的俗人,越聊越烦,老子要找个听得懂的人去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