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云海一搂那女子的细腰,满脸春光,一脸坏笑:“想知道?那晚上跟哥走,你就知道了!”
“嗯……海哥你好坏!”嘴上说着胡云海好坏,可女子那欲拒还迎的样子。
这一番搔首弄姿,俨然把胡云海的魂都勾走了。
胡云海心中幻想着自己晚上,将要登上高地,打上全垒。
如那三国武将赵云般,凭借一杆白银龙枪,在高山流水之间驰骋拼杀,杀他个七进七出。
就在胡云海还沉浸在幻想中的时候,自己的耳朵落在了一个手上。
紧接着,耳朵就被以一个无法企及的方式,旋转变形。
一股来自血脉的压制,浑身瞬间失去了反抗。
最重要的是,整个耳朵传来了钻心剧痛。
“哎哎哎!谁呀!疼疼疼!”
在胡云海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胡云英揪着提出了包间。
说实话,以前胡云海小时候,没少被胡云英教训。
可自从胡云英嫁到了宋新毅家,那种被姐姐以前支配的恐惧,已经像是久远的回忆般尘封了起来。
直到耳朵再次落在胡云英的手中,尘封的恐惧,又从心中升起。
胡云海被胡云英提溜着,扯到了另外一个没人的包间。
服务员们似乎对这事见怪不怪,不但很温馨的为两人关了门,还找了个人远远的站岗。
如此,可让别的客人尽量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安心对酒当歌。
空荡荡的包间里,胡云英痛斥着弟弟。
时不时的,还有一些巴掌和不轻不重的脚落在胡云海身上。
“胡云海,你可真是给老胡家长脸啊!我知道你卑鄙无耻,没想到你是一点儿底线都没有!”
“你这个狗腿子当的,真是极品啊!为了让你姐夫逼着你姐夫跟沈长河合作,你竟然去威胁宋新凤!”
“宋新凤本身就有抑郁症,你这么逼她,你这不是把她往死路上逼吗!我打死你我!”
胡云海听着姐姐的痛斥,刚开始没有还口。
直到姐姐骂的有点过分之后,胡云海才回怼道:“去威胁宋新凤做事,一开始又不是我做的,那可是宋新毅在做!凭啥他做得,我就做不得!”
面对弟弟的还嘴,胡云英先是愣了一下,旋即驳斥道:“那能一样嘛!不管怎么说,人家是血亲之前,跟我们不同。你姓胡,他姓宋。你一个外人,你算老几!”
听着姐姐这明显偏向自己老公的发言,胡云海怒道:“姐!那宋新毅真的是好东西吗?天天自己游手好闲就罢了,还看不惯自己妹妹比自己强,处处打压她妹妹,自己赌债还不起,搞得房子都被执行了,你们一家流落在外,他宋新毅有个屁的本事!”
听着弟弟这话,本来怒气冲冲的胡云英,不自觉的火气弱上了一些。
胡云海很机灵地捕捉到了姐姐情绪的变化,马上添油加醋地说道:“他爸的心血捐给了省博物馆,这个名作没有丢!我只是想让你们一家,能过上像样的生活!如果还是那样颠沛流离地过着生活,就算是关东剪纸这个名头,还在宋新毅手中又有什么用?只是十年!你们家就能够过上正常的生活,代价不过是关东剪纸沉寂十年而已!”
胡云英发现,自己那为数不多的认知,正在被弟弟这话冲击着。
似乎仅有的一点心绪已,已经快被弟弟胡云海说没了。
保存着最后一丝理智,胡云英说道:“那不行,关东剪纸,是宋青山老爷留给他们宋家的关东剪纸,不应该是我们一家的工具!你这样做了,我们胡家会被别人戳脊梁骨的,弟弟啊做人要讲良心,你不能这样做!”
“哼!白纸黑字的合同都签了!讲良心,你用良心去跟法律去讲吧!”胡云海脸上露出鄙夷的目光说道。
“反正,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你不要再去逼宋新凤!逼宋新凤,就是把你姐夫往死路上逼!”胡云英义正严词,再次重申了自己的要求。
胡云海已经被沈长河给予的期许,冲昏了头脑。
所有阻挠自己前途的人,都不应该给予仁慈,必须扫清障碍。
“姐!事已至此,你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胡云海一把推开了姐姐,瞪着眼睛怒吼,“现在宋家人不待见你们,你们不如和沈长河合作,换来一个更好的前途!”
“你……你不要再说了!反正,你要是再逼宋新凤,我就跟你断绝姐弟关系!”胡云英又气又急,满面通红。
胡云海不屑地撇了撇嘴,苦笑了一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再说一遍,这个合同是宋新毅跟沈长河签的,关我胡云海什么事。他宋新毅要真有本事,去跟沈长河毁约去啊!毁约费我就看他宋新毅是否支付的起!没胆子去找沈长河,老欺负我一个老实人算什么。”
说完,胡云海气呼呼地摔门走了出去。
可是刚出门,又回来了,注视着姐姐胡云英:“至于宋新凤那,还得看我姐夫的选择!”
说完,咣当一声关上了门。
离开之后,他并没回原来的包间,毕竟也没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