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新凤是第一次来到剪纸培训班,不大的屋子里,有序地摆放着几排桌子。
桌前围坐着正在学习技法,做剪纸练习的学员。
有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正在练习,剪的是一只小兔子。
宋新凤看到这里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当年初次学习剪纸的自己。
正在教小朋友剪纸的宋新月,与当年父亲的身影慢慢重合。
想起自己当年第一次剪出来的,也是这样的小兔子。
完整地剪出来之后,兴奋地举着刚剪好的小兔子,蹦蹦跳跳地拿给父亲看。
父亲接过小兔子,微笑着鼓励自己。
这一晃啊,就过去二十多年了。
如今与父亲天人永隔,过去的时光一去不返。
宋新月虽然知道宋新凤来了,但并没马上停下来,而是继续对学员讲解:“然后呢,接着让剪刀尖慢慢左右旋转,直到穿透纸背,让剪刀尖接触到食指尖,这时剪刀尖应该立刻改变方向,移开食指尖沿着规定的路线剪下去。大家在练习这一步的时候,一定要多加小心,掌握好力度,不要弄伤指尖。”
随后宋,宋新月让学员们自己先练习一下,而后对宋新凤说:“二姐,咱们上二楼。”
宋新凤点点头,没说话,跟着宋新月上了二楼。
“二姐,随便坐。”到了二楼,宋新月给二姐倒了一杯水。
以宋新月对二姐宋新凤的了解,她绝不是来看自己的,十有八九是有事。
“二姐,你今天来找我,有啥事儿啊?”宋新月开门见山,坐在了宋新凤对面。
相比宋新月的坦荡直接,宋新凤倒显得羞涩尴尬,竟有种自己才是那个做了羞耻事的人的错觉。
她并没有直入主题,而是淡淡一笑:“自从你开培训班,我也没来看看。没啥事儿,就是来看看你这整得啥样。”
“二姐,大哥要是知道你来看我,他可是要生气的。”宋新月浅浅一笑,给了宋新凤一把软刀子。
这一软刀子扎的,宋新凤尴尬不已:“月儿,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我也不想解释。总有一天,你会理解二姐的。”
宋新月实在是有些烦,语气略微急躁:“二姐,别拐弯拐弯抹角了,说正事儿吧。”
宋新凤思忖片刻,长叹了口气:“月儿,你跟二姐说实话……”
没等宋新凤说完,宋新月便接过了话茬:“我未婚先孕的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对不对?”
宋新凤一愣,避开了宋新凤那犀利的目光。
宋新月打量着二姐,有些百感交集。
宋新月从来没见过,二姐这么小心翼翼跟自己说话,还挺新鲜。
既然宋新凤来问了,就说明她还是关心自己的。
面对宋新凤的关心,宋新月是乐意接受的。
即使当时自己被宗亲声讨,宋新凤对自己的态度那样伤人。
可她和大哥不一样,是真心希望兄弟姐妹们都好的,只是容易被坏人利用罢了。
宋新月诚恳认真地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