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新月眼睛一翻,真是膈应什么来什么。
宋新毅看了宋新月两眼,转身提高音量对来报名的人群说道:“你们知道她是谁吗?她是宋新月,就是那个被逐出家谱的人,整个绥海没人不知道吧?既然她已经被逐出家谱,就不再是宋家人,宋家的‘飞剪’绝技,她是没权利使用的,更没权利教!要是她敢用,就是侵权!你们还要跟这种被家族除名的人学吗?”
说完,他微微斜勾起一侧嘴角。
刚刚报完名的人拿回填好的报名表,用各种理由赶紧退出了报名。
原本乌泱泱的人群还略显拥挤,现在纷纷离开,没一会儿就走了个干干净净。
宋新月连开口挽留都没来得及,眼看着人群散去。
宋新毅一脸得意地看着宋新月吃瘪,心里那叫一个痛快:“新月,还看不清现实啊?你已经成为全绥海避之不及的人,没人敢跟你学剪纸,就连跟你来往都不愿意。宋新月,这是你自找的!”
说完,他瞥了一眼宋新月,带着胡云海离开培训班。
宋新毅和胡云海找了一家饭馆儿,点了几个下酒菜,要了两瓶酒,为今天搅和了宋新月庆祝。
胡云海给宋新毅倒了一杯酒,笑嘻嘻地捧着:“姐夫,你这招真绝!这下宋新月的培训班算是完犊子了!”
宋新毅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一脸得意地说:“小丫头片子跟我斗,那是不自量力!”
与此同时,宋新月呆愣地坐在空旷的培训班里。
满地散落被扔掉的招生海报,内心的愁苦快要把她泡透了。
她知道大哥一直不喜欢她,因为《清明上河图长卷》的事儿记恨她。
可她没想到,大哥会如此恨她。
搅了招生现场,断她的路,宋新毅还真下得了手。
宋新月心里苦,却哭不出来,除了一个人默默发呆,她没有更好的办法发泄情绪。
林成栋下班之后来到培训班,看着满地的海报就觉得不对。
再往里走,看见宋新月坐在填报名表的桌子后面,整个人颓然失神。
林成栋快步走到宋新月身边,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牵起她的手,握在手心里。
他关切地问:“出什么事儿了?”
宋新月双眼黯淡无光,对上林成栋的眼睛,心底的酸苦一下涌上来,忍不住靠在林成栋怀里,偷偷掉眼泪:“大哥来了,说我不是宋家人,不可以用宋家飞剪绝技,否则就是侵权。来了一屋子人,都让大哥吓走了。”
林成栋听宋新月压抑的哭腔,也不揭穿。
他把宋新月搂进怀里,柔声安慰:“别怕,有我呢。我认识一个律师朋友,改天我去问问。”
培训班的事儿,一时半会儿还没结果,日子还得过下去。
这天,宋新月给母亲买了些吃的回去。
当路过一片绿化带的时候,突然隐隐听到好像是孩子的哭声。
宋新月一愣,急忙循声找去。
在绿化带边儿上,宋新月发现一个小花被,里面居然包着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