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对面在盖楼,一辆吊车在往楼上吊材料。
宋新月眼睛一亮,顿时有了主意。
她回头问保安:“大哥,岳总办公室在几楼啊?”
保安警惕地顿了顿,冷着脸回答:“七楼啊,咋的?你还想进去啊?告诉你,你也进不去。”
随后,又伸手指着向岳长生办公室,“看见没,那间就是!明明白白告诉你了,不怕你知道!你要是没有岳总的同意,你根本进不去!”
“不进就不进!有什么了不起!”宋新月白了眼保安,转身对宋新杰说,“三哥,咱们走!”
宋新杰有些诧异地看着宋新月,没想到宋新月这么快就认输了。
随后,宋新月和宋新杰回到了车上,宋小姐启动汽车,缓缓驶离了办公楼大门前。
刚过拐弯,宋新月突然对宋新杰说,“三哥,停车!”
“啊?”宋新杰一愣,“干啥?”
“停车!”宋新月重申。
“吱嘎”一声,宋新杰突然将车停了下来,一脸懵逼地看着宋新月。
宋新月转过身对宋新杰说:“三哥,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说完,开门下车,朝不远处的建筑工地走去。
“哎,月儿,你干啥去啊?”宋新杰探出车窗,朝宋新月的背影喊问。
“哎呀先等我,马上就回来!”宋新月头也不回,疾步前行。
对于宋新月来找,此时坐在办公室里的岳长生和宋新毅浑然不知。
围着茶几坐着,边喝茶边聊天,俩人东一句西一句。
岳长生其实不着急,只要《清明上河图长卷》还在,拿到手是早晚的事儿。
既然宋新毅能主动找上自己,签合同这事儿就是自己说了算。
关于宋新毅,岳长生是有准备的。
他找人打听了一下,查到宋新毅欠了不少赌债,被人逼得没办法了,这才动了他老子遗作的心思。
拿捏赌徒,只要给他想要的,他自然会像饿狗一样,闻着味儿自己找来。
是的,岳长生享受这种拿捏人的乐趣。
宋新毅面上笑呵呵附和着,心里暗骂岳长生这老狐狸,扯闲篇不谈正事,故意吊着自己。
被债主逼得厉害的时候,他也后悔过,自己不赌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可后悔没用,赶紧把钱还上才是要紧的。
俩人闲聊了一会儿,岳长生看出来宋新毅心不在焉。
他品了口茶,随意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向后靠着椅子靠背,双手随意搭在椅子扶手上,沉稳开口:“《清明上河图长卷》,我是心仪已久,答应你的,你尽管放心。”
说完,轻抬眼皮看了眼宋新毅。
岳长生眼神里的轻蔑,宋新毅看了个清清楚楚。
被看不起也是一时的,卖了《清明上河图长卷》拿到钱,爱谁谁,跟他都没关系了。
宋新毅不管如何极力掩饰心里的迫切,此刻也按捺不住了,满脸堆笑道:“对您我当然放心,您看什么时候签合同?”
宋新毅这种人,岳长生见得多了。
平时看起来人五人六,装得像个人似的,实际上是十足的伪君子,自私自利。
不触及利益,什么都好说,只要涉及利益,这种人可以六亲不认。
心里忍不住感叹,宋青山这样有风骨的民间艺术家,傲气了一辈子,到头来居然有这么不争气的儿子。
不管怎么替宋青山感到惋惜,丝毫没影响岳长生想要收藏宋青山遗作的想法。
很快,宋新月绕到了工地,找到了刚刚那个吊车司机。
正赶上吊车送完材料,宋新月站在车下冲司机招手,“师傅!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