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让他们损失惨重者，并非玄黄，而是那古神天启。
他没想到，这古神性格如此爆裂，他只是稍微逼迫，对方就直接反了。
可以说，此事大半原因都在他，若是不那么着急，以礼相待，安抚一番，说不定古神天启就能安心为他们所用。
等到一切稳定后，再将其拿下。
说到底，还是之前锋芒太甚，以为凭借小须弥界的力量，能够牢牢压制着古神。
想到这儿，苦禅大师叹了口气，转身道：“此次金阙界布局失败，错全在我。”
宫殿内，正坐着佛道双方大能。
“大师说的哪里话？”
神华界渡空老祖摇头道：“当初设计玄黄，便知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搞出事情。”
“本座麾下一脉弟子尽数惨死，这件事，自会找他们算账，与禅师无关。”
“是啊，苦禅师兄。”
佛道的一名大能也开口劝道：“金阙界既然已灵气消散，那就无须再搭理，只需守住归海界，便可震慑那些沿途世界。”
“至于玄黄，冢中枯骨罢了。”
苦禅大师在众多大能之中，名声很是不错，因此无人出言指责。
他们没发现的是，封灵子坐在末位，眼中时而迷茫，时而疯狂。
最终，他的瞳孔彻底变成黑红色。
虽然他极力压制，但身上微小的气息变化，还是引起了众人注意。
渡空老祖见状，先是眉头一皱，随后微微叹道：“封师弟，可是诅咒又发作了？”
说实话，他对这师弟是又恨又怜。
当时金阙界一战，对方受了诅咒，可以说倒霉至极，如今就连到手的月蟾宫都没了，说不定再过个几年，就会道行衰落。
其他大能看到，也是微微摇头。
封灵子名声虽臭，也不好打交道，但却是曾经的天才，惊艳各方，没想到落到如此地步，难免让人唏嘘。
“嗯。”
封灵子听到，回应了一句，随后脸色一白，喷出大口的黑色血液，落在地上嗤嗤冒烟。
众人看到，顿时面色一变。
这种人直接伤害大能的诅咒，已近乎规则，就连他们碰到了也难以幸免。
渡空老祖微微一叹，看向苦禅大师。
苦禅大师虽不乐意，但看在两家关系上，还是点头道：“封道友，归海界本源空间内，我等建造了佛殿，你进入其中闭关，应该能暂时压制诅咒。”
“多谢。”
封灵子一声闷哼，随后踉踉跄跄走出大殿，化作一道剑光，进入了归海界内。
刚进入现世，他眼中便充满冷意，抹去嘴角黑血，显然方才全是在装模作样。
此刻的他，眼中黑红光芒闪烁，疯狂又冰冷，竟好似换了一人。
他看了看周围，并未按照苦禅大师吩咐，进入本源空间，而是身形一闪，直接来到归海界极北冰原，轰得一声，直接潜入地脉。
轰隆隆！
他周身剑光缭绕，再加上土遁之术，沿途的地脉巨石根本无法阻挡，很快就潜入地下万丈深处。
嗡！
在这幽暗深邃的地下，却忽然间有梵音响起，佛光笼罩，化作一团巨大的金色莲花。
封灵子一声冷笑，周身剑光升腾，直接劈碎莲花，来到一处诡异空间。
只见此地修建着一座座佛堂，里面供奉佛陀金身，分明是在镇压着什么。
但即便佛道的力量，也无法完全隔绝，原本金光灿烂的佛堂，变得漆黑一片。
就连空中灵雾，也变成了狰狞扭曲的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