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随后董仲舒又论证了刘姓作为君主的合法性,提出“君权神授”的观点,又向汉武帝提出了新办太学的建议等等。
第二天。
未央宫,早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都趴在地上磕头。
“免礼,平身。”汉武帝今天是意气风发,他昨天晚上激动得一夜没睡。
文武百官起身后,分立在两旁。
“朕要做几件新事,要变规矩,先要立规矩,这第一件事儿,就是要统一,小到衣食住行,大到言行,都要统一,先说衣,”刘彻用手一指,“那三等官的和五等官的穿的一样,那文官的和武官的衣服一样,成何体统?从明天起都必须给朕改了。”
文武百官都低着头,吓得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
“太仆!”汉武帝喊了一声。
“臣在!”太仆公孙贺赶紧出班。
“你给朕听好了,再一个就是行,朕身为皇上,銮驾前面居然还有几匹参差不齐的杂毛马,明天都给朕换了,朕的马要一样高,一样的颜色,连斑点都要一样,说透了,朕要的并不是马,而是要显出皇家的气派威仪,任谁见了都不能不敬,你听明白了吗?”汉武帝问。
“臣听明白了。”公孙贺说。
“太常大夫!”汉武帝又喊了一声。
“臣在!”太常大夫赶紧出班。
“你去查典,查查文武周公是怎么立的,查查我皇上该住什么样的房子,”汉武帝说,“丞相该住什么样的房子,那些王公贵戚们又该住什么样的房子。”
“是,陛下。”太常大夫回答道。
这一天,董仲舒正在花园中的亭子里写文章,仆人来报主父偃前来拜访。
董仲舒知道这个主父偃是皇上身边的宠臣,不敢慢怠,赶忙起身相迎。
“董公,您好兴致啊,又在写文章。”主父偃乐呵呵地从外面进来了。
“不知中大夫到此,有失远迎啊。”董仲舒说。
“董公,您客气了,您平时不是很活跃吗,最近怎么听不到你的声音了?”主父偃说,“近日,黄河泛滥成灾,而有的地方却大旱,颗粒无收,这汉家的天下里里外外发生了这么多事,您有什么需要谏言的,我可以帮你转达。”
“该说的我上次不都跟皇上说过了吗。”董仲舒低头一想这主父偃肯定是奉了皇帝之命,前来探听他的意思。
这一下僵住了,主父偃又不好直接问,只好尴尬一笑,这时回头一看,桌上不是摆着一篇文章吗,刚要拿起来观看,却被董仲舒给拦住了。
“中大夫,这篇文章还没有写完呢。”董仲舒说。
“既然你提出天人感应学说,认为天和人是可以沟通的,那么,这些灾情又如何解释,预示着什么呢?”主父偃问。
“皇上圣明。”董仲舒回了这么一句。
“这样的灾情是不是预示着天下将会有什么变动?”主父偃又问。
“皇上圣明。”董仲舒来来回回还是这么一句。
主父偃一看也是没辙,再问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后来,他趁董仲舒没注意,顺手把桌子上那篇没写完的文章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