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俾丽尔母亲的帐中。
“母亲,我们给您请安了。”俾丽尔和张骞跪在地上施礼说。
“好,好,都快起来吧。”俾丽尔的母亲笑着说,然后向俾丽尔招手,让她坐到自己的身边。
她母亲对张骞这个女婿十分的满意。
俾丽尔的母亲年龄在四十岁左右,看上去很是年轻,举止端庄,面带慈祥。
俾丽尔来到了母亲的身边,搂着她的脖子,撒娇了一番,然后,开始帮她按摩肩部,张骞垂手侍立在旁边。
“我这肩周炎又犯了,每逢阴天下雨,都疼痛难忍,被你这么一按摩,感觉舒服多了。”俾丽尔的母亲说。
“母亲,您要是觉得舒服的话,以后,我天天给您按摩。”俾丽尔说。
“好,好,你这孩子平时可没有这么孝心,今天却这样卖力,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呀?”她母亲笑着问。
“母亲,难道女儿在您心目中,就是那么功利的人嘛?”俾丽尔娇嗔说。
“我知道你很孝心,不过,今日我看你们像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吧?”她母亲说。
“母亲果然英明,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俾丽尔说,“是这样的,驸马的父母已经亡故了,祖坟都在汉朝的汉中郡城固老家,他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去坟前祭奠他们了,这几日,他十分的想念,终日啼哭,因此,想到山下的河边去烧纸遥祭一下,不知母亲可否同意?”
“我听说大汉以孝治天下,张骞有此孝心也实属难得,祭奠父母,此乃人之常情,我焉有不同意之理?”俾丽尔的母亲说,她发现张骞站在旁边不停地抹眼泪。
“母亲,可是那些讨厌的军士只允许驸马在营地内行走,不让他出去,这可如何是好?”俾丽尔说。
“原来是这样,那你们就拿着我的令牌出营门吧,”她母亲说着命人拿出一个金色的令牌过来,交给了俾丽尔,然后说,“见此令牌就如同见了我,那些军士不敢不放行,但是,你一定要把它保护好了,用完之后还要还给我。”
“多谢母亲,请母亲放心,我们用完之后,立即就还给你。”俾丽尔说。
娘俩又说了一会儿闲话,俾丽尔和张骞起身告辞。
此时的张骞早已将汉武帝交给他的符节以及随身的物品准备好了,他们二人出了俾丽尔母亲营帐之后,翻身上马,直奔西营门。
“站住!你们要到哪里去?”当他们到达匈奴人营地的西营门之处,被守门的军士头领扎布拦了下来。
守西营门的军士共有二十人。
“原来是扎布兄弟,”张骞一看今日在这里值班的正是那位爱砍柴的扎布,连忙在马上施礼,“我们要出去一下,请您放行!”
“驸马,咱们朋友归朋友,但是我有公务在身,上峰有令,任何人不得放行!”扎布说。
“放肆!我是公主,你们连我也敢阻拦吗?”俾丽尔怒道。
“公主,请息怒,”扎布躬身施礼,“如果您要出去的话,请自便!但是,我等奉单于之命在此守卫,驸马不可以出营门,请公主谅解。”
“我们奉母亲之命前往山下的河边遥祭驸马的父母,我母亲的令牌在此,你们还不放行吗?”俾丽尔说着从怀中拿出她母亲的令牌,出示给扎布看。
“不知公主有阙氏的令牌,罪该万死!”扎布和守门的军士都跪了下去,然后将他们放行。
二人顺利地出了匈奴人营地之后,跑了一程,俾丽尔说:“驸马,你在此等候,我现在回去接堂邑父和其他人等出来与你会合。”
“那你千万小心。”张骞说。
于是,俾丽尔又怀揣着令牌策马返回营地。
当到达营地西营门之时,扎布看到了她,问:“公主,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张骞呢?”
“祭奠之物带的不齐备,我特回来取。”俾丽尔说。
“原来是这样,公主,那您骑马慢一点。”
俾丽尔回到匈奴人营地之后,很快找到了堂邑父他们,此时,堂邑父和田玉春已经集合齐了一百五十名随行人员,随行的物品已经准备齐了,于是,众人又奔向西营门而去。
“站住,你们这么多人要干什么去?”扎布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