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的霍斯年高大冰冷。
在商业场上,他有雷厉风行的手段,令无数人膜拜瞻仰。
他的经商头脑无疑被奉为天才,是别人无法到达的高度。
甚至在结婚那三年,温情也从来没见霍斯年流露出过一丝一毫的脆弱
但这次……
“去医院。”
霍斯年刚刚洗了个冷水澡,体温只高不低。
从浴室出来,刚坐到了床上,温情便坚持。
霍斯年摇头,他擦着头上湿发。
“发个烧而已,不用紧张。”
温情眉头皱的更深了。
“霍斯年!”
霍斯年乖乖放下手里的毛巾,他朝着温情靠近。
“温情,说实话,我确实有点难受。”
他语气软下来,脑袋抵在温情肩膀上。
温情顺势伸手抱他。
她脸上的神色也跟着不由变得柔和。
“你自己都说了难受,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去医院呢?”
“你就是我的药。”他抬头,错落的碎发搭在眉眼处,遮住了额头。
这张平日里总一本正经,气场十足的脸似乎被磨去棱角,变得温柔。
“别油嘴滑舌。”
温情微微偏开头,她的脸皮还是薄的,耳根子已经红了。
她还是无法适应这副模样的霍斯年。
“温情,陪我躺会儿,我们说说话好吗?”
见他坚持,实在是不愿意去医院,温情也不再勉强了。
她索性找了感冒药,给霍斯年倒来杯温水看着他吃药躺下了。
霍斯年没说,早在温情哄苒宝睡觉的时候他就察觉到自己有些发烧,便找了药吃。
可他不愿意开口打破这份来之不易的关心。
他甘之如饴。
温情放水杯的功夫,走进卧室就看到霍斯年掀开身旁的被子,自己的枕头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男人一条胳膊。
她脸红了红,忽略心头异样,她神色自如的上床关灯。
一整个动作一气成呵。
躺下去,枕着的是霍斯年的胳膊。
他手臂一弯,温情就翻身和他面对面躺着了。
她瑟缩着,咬唇,抬头悄眯眯看了眼霍斯年。
男人正低头悄眯眯看着她。
温情顿时心跳加速。
“你笑什么?”
“别怕。”霍斯年收敛嘴角笑意,他凑上来在温情额头落下一吻,“我什么也不做。”
他这么一说温情反倒更囧了。
“对了。”这几天太忙,一直想要问的话就那么被抛之脑后。
此刻终于记了起来。
温情开口问道:“你把玫瑰庄园拆了?”
霍斯年低低“嗯”了一声。
“为什么?”
有钱人的想法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那么大一栋欧式别墅,别人眼里望而生畏,做梦都想住进去的地方他却说拆就拆。
这次,霍斯年沉默了许久。
片刻后,他小心翼翼开口。
“那里承载了太多我们不好的回忆,既然是重新来过,那一切都要新的。”
温情话语噎住,没想到霍斯年是这么想的。
就因为如此,所以把玫瑰庄园拆了?
“霍斯年,你其实……不用这样的。”
霍斯年一手摸着她的头发,男人闭上眼,感受怀里让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