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晚也是吃了温情两次席的人了。
她拿着手里那块专属自己的小蛋糕,低下头的那一刻,心底感慨万千。
等到片刻后抬头,自己面前的餐具里已经剥了一整碗虾。
她喜欢吃虾,顾景辞是知道的。
她扭头朝着男人看去,顾景辞戴着手套只专心剥虾,似乎并没有觉得这样不妥。
他低头剥虾的样子过于认真,曾经那穿着休闲服冲锋衣,坐在自己机车后面会吓得脸色苍白疯狂呕吐的少年,如今也成了这副模样。
五年岁月将他眉眼轮廓打造的更为成熟稳重。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脸上的笑容变没了?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整日想着和自己作对,怎么算计,没了那些诚挚?
林清晚想的愣了神,直到顾景辞察觉到视线扭头,两个人视线在空气中相撞。
他微微挑眉:“怎么了?”
熟稔关心询问的语气。
她摇头,却匆匆收回了目光。
——
“现在,打算怎么办?”
几个人从餐厅分别,霍斯年说自己车“坏了”坐上了温情的车。
温情开车,他坐在副驾驶上,两个小崽崽坐在后车座上。
温情漫无目的的开车,车速很慢。
她完全不知道霍斯年心里怎么想的,开口问。
男人沉默片刻,口扭头:“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温情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细细摩挲边缘:“先给我两天时间,我要跟苒宝说清楚状况。”
孩子还小,估计无法理解。
这么多年温情一直都没有跟她说过有关于霍斯年的任何事。
她怕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搬到玫瑰庄园,苒宝会闹。
霍斯年点头,很好脾气的样子。
“好。”
“那……宴宴那边。”温情还有些担心宴宴。
霍斯年像是一早就想好了,他几乎脱口而出。
“宴宴怕你离开,之前就做出冷水泡澡的事情。所以,让他跟着你住两天适应适应。”
温情:“……”
霍斯年急急地,又道:“你也可以问问宴宴自己的想法。”
“按爸爸说得来。”
后座上规规矩矩的小家伙奶声奶气道。
温情笑了:“好。”
只有苒宝还被蒙在鼓里,拿着手上的芭比娃娃玩儿。
温情是将霍斯年送到玫瑰庄园后自己再回去的。
简单温馨的小家,温情左手一个,右手一个,牵着两个软乎乎的小奶团回到了自己的窝。
她只觉得恍惚,一切都像是做梦。
她笑着,拿出原先给宴宴准备好的换洗衣服,玩具,小被子。
她忙前忙后,转过身,苒宝双眼含泪站在身后。
“苒苒,怎么了?”
苒宝抱着自己的娃娃一步步朝着温情走去。
她小脸蛋儿奶呼呼的,眼泪挂在睫毛上,弯弯翘起的睫毛一扑闪,晶莹的泪珠子滚下。
“妈妈,你……你是不是不要苒宝了呜——”
她压抑了一路,终于小嘴一扁,哭出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