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总,小少爷他……”
霍斯年面无表的关掉连接家里监控的平板,开口:“他没事了。”
怎么会呢?
其实这样半道回家的情况早已经很熟悉了。
徐立甚至在知道霍斯年给宴宴又找了人照顾之后便准备好了开车回家。
然而谁知中途竟被截断计划!
“看样子霍总这次找对了人。”
霍斯年没开口,他坐在后座上,整个人就像是一团让人无法忽视的空气。
这五年的沉淀,霍总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了。
以前的霍斯年还会戴着面具曲意逢迎的假笑,一双狐狸眼上桃便勾着算计谋划,微微眯眼就是不开心了要整人的节奏……
可现在,霍斯年越来越像一台机器了,一台没有任何感情的机器。
他那双眼皮时常耷拉着,坐在车里望着窗外风景时,满身月华,落寞孤寂几乎溢出双眼。
有时候徐立也会想,这五年霍总若不是心里还有个寄托,惦念着小宴宴,他会变成什么样呢?
——
晚上,霍斯年回到家时,温情已经给小宴宴吃了晚餐,盯着他吃下那一堆自闭症的治疗药物,准备下班了。
霍斯年倒是很意外,往常宴宴吃个饭也不让人省心,非要等到自己到家了再开动。
吃药也得盯着哄着。
霍斯年听着温情汇报了这些,眼中打量的神色再次落到了女人身上。
很柔和平静的一双眼,朴实无华的打扮,看着倒是本分。
只要不存在别的心思就好。
“你做的很好。”
温情点头:“我会继续努力的霍先生。”
“相处了一天,觉得宴宴怎么样?”
提起霍安宴,温情嘴角挂上了一丝令人不易察觉到的笑意,连那柔和克制的目光都泛着盈盈水光。
“他很乖,是个好孩子。”
“他有自闭症你是知道的吧?”
温情“嗯”了一声。
“我找保姆也是希望能够有个人在我工作之余多陪伴他,适当的和孩子进行一些肢体触碰。关于自闭症方面的相关知识……”
霍斯年对于宴宴的事情很上心,本以为这个保姆也熬不过一天,可现在看来草率了。
拿着高薪做事,有些话就要让她提前知道。
谁知霍斯年还没说完,温情便道:“霍先生放心,我有个心理方面的朋友。我今晚约他见面就是为了解有关这方面的知识。”
霍斯年脸上难得露出欣慰的目光。
“那下班吧安小姐。”
“好。”
温情前脚刚走,卧室里玩积木的孩子便踩着小拖鞋跑了出来。
霍斯年仰头去看趴在栏杆上的孩子。
“宴宴舍不得安阿姨?”
小安宴迟疑的眨眨眼。
霍斯年脱下外套上楼,他眉眼间那紧绷严肃的神色终于松弛下来。
他将孩子轻轻抱进怀里,声音温和:“为什么呢?她和以前那些保姆有什么不同吗?”
“她……”小安宴的注意力像是跟上了霍斯年问话的频率,他抿了抿自己红嫩的小唇瓣,那双眼黑漆清澈的眼盯着霍斯年,“她身上有妈妈的味道。”
霍斯年脸上神色猛然一僵,他不知道自己用了多久才缓过来。
等再开口时,嗓音是颤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