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年,我下楼只是想告诉你。别再做这些无用的事,如果你还这样,那京城我也快待不下去了。”
她说完,决绝转身,再也没有半分犹豫。
当情绪上头,理智总会及时将她拉回现实……
那么痛苦,何必呢?
这一夜,温情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哪怕吃了安眠药依旧于事无补。
她很烦躁,无数次的起身,又躺下。
到了后半夜,迷迷糊糊地,她又梦到了以前在玫瑰庄园发生过得。
那天早上,她收拾了行李想要离开。
可拖着行李箱下楼时,看到的只有门口的黑衣保镖……
后来怀孕。
是守在床头的女佣,随处可见的摄像头。
痛!
好痛!
霍斯年就像是擅长撒网的渔夫,而她就是那条哪怕藏匿深海,依旧无法逃离渔网的鱼儿。
恐惧的窒息感寸寸逼近。
迷迷糊糊间,她像是知道自己在楼下面对霍斯年时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那是霍斯年惯用的手段阿!
她险些上当!
又是无形巨大的黑暗牢笼轰然咂下。
于是,她被拖入更深的梦魇中……
那是南栀将自己推下楼梯时的画面。
层层台阶滚落下去时浑身骨裂般的疼。
用双手拼命护着肚子,可还是无济于事时的悔恨。
早知道会让这个孩子作为代价,她不该任性,没能控制住自己……
那时,手术床上的她被抢救过来,脱离生命危险后,打了半麻,她的孩子就那么被医生从体内引产出去。
那样珍贵的小生命被人从身体一点点抽离的痛苦再次重现。
她在梦里蜷缩成一团,抱着自己的肚子痛苦的皱眉,枕头湿了一大片。
早已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温情从梦里惊醒,外面天光大亮。
她浑浑噩噩的洗漱吃早餐,随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工作室。
今天,店里来了一个熟悉的客人。
“温情,原谅我冒昧前来打扰。”
她此刻对任何姓霍的都没心情。
“所以呢?霍先生既然知道冒昧还来打扰,是有事吗?”
她不留情面。
霍喻并没有觉得尴尬,而是拿出手机,出示自己的订单号。
“0074?”温情终于从自己的电脑桌前抬头看了眼面前的少年。
霍喻点头:“我确实是在你这下单两款礼服,不知道有没有赶制出来?”
一周前的单。
温情起身喊店员拿成衣出来。
精致礼盒内,礼服早已经准备好。
“那么,明天早上九点半的宴会,我能否请温小姐出席当我的女伴?”
“不能!”
“那我能将这款礼服当做是送给温小姐的第一件礼物吗?”
霍喻将礼盒放到了桌上。
“不能。”温情冷着脸,再次拒绝,“请你拿走,谢谢。”
“温情……”霍喻有些无奈,他坐在了温情对面,“我大哥的订婚宴,你确定不去吗?”
从刚才开始她就清楚的知道。
可……自动性的逃避还是被人搬到了桌面上。
“霍喻,我记得我跟你并没有多少交情,你又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