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机票时间,明晚八点半,南栀会来,到时候你和她换衣服……”
温情淡淡的笑着,这是她上次见南栀提出来的。
当时,南栀犹豫了。
本以为她不会再重蹈覆辙,没想到啊……
她就不怕像上次一样,再被霍斯年迁怒?
又或者……
眼角闪过淡淡的笑意。
她猜,南栀这次不会犯像上次一样的错误。
温雅雅丢下包,将话说完,转身就走。
难得有了这样片刻的自由,温情荡着秋千椅,贪婪的晒着温暖的阳光。
她不想进去。
玫瑰庄园就是一所监牢。
折她双翼,将她拖入黑暗中的监牢。
她想等太阳落山,月亮出来,看一会儿星星。
只可惜城市地夜晚不必乡村,星星太少了。
她正忍着恶心抱怨,秋千藤忽然被人握住,晃荡的秋千缓缓停下。
不用睁眼都知道是谁。
霍斯年低下头,唇瓣压在温情耳畔:“你是想把自己晃吐吗?”
温情确实快吐了。
胃里本就难受至极,再加上荡秋千。
她脸色不好,一双眼静静盯着霍斯年。
“太阳晒久了中暑,该回房了。”
温情动了动嘴皮,想着再待会儿,但她本就是漠然的,她到底没开口,被霍斯年牵着手从秋千上拉了起来。
如出一辙的营养餐。
满满当当一桌。
温情白着一张脸,每样都是浅尝。
吃完没多久又吐了。
睡前霍斯年端来一盘水果。
温情摇摇头,她今天吐的太凶,太累了,连抬一下手臂都觉得累。
好好的,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呢?
吸了吸鼻子,温情眼眶涌入泪水。
她很多时候都是默默落泪。
霍斯年上网查过,这也是一种胎气。
她不会号啕大哭,也不会断断续续,只是用那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你。
别人的眼泪从眼角滚落,她却非要双眼蓄满泪水,蓄不住了,拿泪水便像断了线的珠子争先恐后滚落。
一颗颗晶莹剔透像是砸在人心上。
这其实是一种武器,她却很傻,宁愿亮出尖刺,让自己受伤,也不愿落泪求同情。
她就是这样……
霍斯年被这样的一双眼盯着,他没说什么,水果放下,无奈的叹息。
身上的睡袍松垮,腰间带子散了,大片结实有力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
他没办法盯着这样一双眼看,他只能动作有些粗暴的将人拉到了自己怀里。
“好端端,又哭什么?”
温情不说话,只很轻的吸气,肩膀轻抖。
霍斯年无奈,又“嗯”了一声,询问的语气。
温情依旧没说话,她就那么在霍斯年怀里哭累,睡着了。
手机来电声突兀响起,霍斯年眉头一皱,将怀里的人安置好,随后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去阳台上接电话。
南栀打来的。
霍斯年语气里透着不耐烦。
“你确定?”
电话那头,南栀忙表忠心。
“斯年,我已经做错一回,不会再错第二次,明晚八点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