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他们三个并不熟悉的陌生人相对无言。
此刻,看了眼周围环境,顾景辞这才用手指戳了戳霍玉宴。
“小宴,就这环境,你确定住的惯?”
“那是当然!”霍玉宴笑眯眯的,“不过,缺个陪我留下的人,不如,你留下来吧?”
“那还是免了。”
霍玉宴开玩笑说着,顾景辞却极抗拒的皱眉摇头。
霍玉宴无声叹息……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嫂嫂,这村子里有酒店之类的吗咱们今晚住哪儿?”
温情收回思绪,她摇摇头。
“这里没有,不过坐出租车再走二十分钟,镇上是有的。”
“啊?”顾景辞也加入话题,“那咱们今晚住哪儿?”
温情淡淡道:“你们若想跟着我,就一起住我外婆家。如果觉得村子住不习惯,也可以去镇上住,我可以给你们找车。”
霍玉宴和顾景辞对视一眼。
两个人双双摇头。
温情自嘲笑了。
霍斯年是要他们监视自己的,他们怎么可能走远?
温情沿途或瞧见了一些熟面孔,只可惜眼熟,却叫不上名字。
那些人或许也觉得她面熟,但除了多看几眼,还是不认识。
物是人非,她多少年没跟外婆回来过了?
终于,温情捏着一把小钥匙,到了家门口。
门上挂着的铜锁一下子让她心绪翻滚。
以前,多少次是外婆和妈妈带着她一起打开院门走进去。
后来妈妈出事,是外婆牵着小小的她,怀里抱着妈妈的骨灰盒抹着眼泪打开铜锁。
可现在……
剩她一个人了。
“外婆,我带你回家了。”
外婆下葬那天,天气难得晴朗。
周围邻居知道宋华的,都前来送了她一程。
温情简单的办了葬礼,让外婆入土为安。
外婆旁边是妈妈的墓。
不久以后,这里也会有另外一堆小坟包。
她苦涩凄凉的笑……
似是真的累到了,眼皮沉重,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很想就这么一觉不起。
温情再睁开眼是在小镇的卫生所里。
霍玉宴咬着唇泪眼汪汪的看着温情,她寸步不离的守着。
只可惜温情现在兴致不高,不想见人,不想说话。
见她睁开眼醒了,霍玉宴高兴的睁大眼。
“嫂嫂,你终于醒了,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温情颔首淡淡一笑:“我这是怎么了?”
霍玉宴道:“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你最近伤心过度,又加上操劳紧张所以才会低血糖晕倒。”
温情朝着霍玉宴身后看。
“哦,你是想问顾景辞吗?他不在,下楼买水果了。”
温情闭上眼,自嘲一笑。
估计是给霍斯年打电话去了。
与此同时,正在楼下跟霍斯年汇报情况的顾景辞挨批了。
“好好好!就你霍爷牛,有本事自己老婆自己来照顾,别丢给我啊!”
他说完气冲冲挂断电话!
还说他一个大男人不该让温情打扫屋子,操劳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