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身体是自己的,别胡闹。”
霍斯年站在床前,看着床上躺着的女孩儿,他不厌其烦的说着。
床上的女孩儿唇瓣干裂,再多的润唇膏似乎也没有办法给她添一丝血色。
她闭着眼,睫毛轻颤,有泪水从眼角溢出。
霍斯年蹲下身:“我知道接受事实很难,可是温情,两天了,你还打算当缩头乌龟到什么时候?”
“外婆的身后事,还等着你。”
被窝里她,心口钻心的疼。
老天爷啊。
她多想自己就这样一睡不起,永远停留再梦里。
太痛了。
可惜,她会睁开眼,外面的阳光会叫醒她。
那些背痛的事情会在脑海中浮现,她抿着唇,苦涩的笑。
她终于起来了,面无表情的拔掉了手背上的营养液。。
没按针孔,她一双眼不再看霍斯年。
她直挺挺的,换衣洗漱,吃掉了韩妈准备的流食早餐。
三天后,外婆的丧事流程都走完了。
那是一个阴雨连绵的天。
温情怀里抱着灰白的骨灰坛子,她订了今天晚上八点去海城的票。
六点半的时候,她已经收拾了行李下楼。
当站在庄园门口时,霍斯年已经出现。
车窗缓缓落下,露出他那张俊美深邃的脸。
男人出众的五官在夜里细碎的路灯下熠熠生辉。
他侧头看温情:“上车。”
温情别无选择,她知道霍斯年一定会出现。
毕竟,她开始收拾行李的时候韩妈已经打了电话报告。
她坐上副驾驶。
霍斯年侧头看她一眼,本是要去火车站,他却打道去了机场。
温情忽然开口:“你对我的手机装了监听器吗?”
霍斯年没否认,只道:“我是为了你好。”
为了她好?
温情自嘲的笑了。
难怪小旅馆那夜后,易鸣羡没再联系过自己。
自己不过是他手里的提线木偶,他要自己如何,她便要如何。
“我回外婆的家乡,你也要去?”
霍斯年犹豫片刻:“我猜你不想要我跟我。”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霍斯年眉心轻蹙,似是要说什么,但还是忍下了。
他道:“我很抱歉。”
温情觉得可笑,事情变成这样,怪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