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时间,她怎么可能一点不了解霍斯年呢?
这个人含着金汤匙出生,一路上顺风顺水,他高高在上,是什么都要自己说了才算的。
他笑起来温柔,可开口的语气却不容置喙。
他睚眦必报,自己让他当了三年的替身,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放她离开?
可她也提出了让他折磨三个月。
他还要如何?
还剩最后两天。
温情不信霍斯年会说话不算数。
她从南栀手里拿走筷子,挑拣着不油腻的吃起来。
“两天后,我会离开。”
可惜,霍斯年没给温情走的机会——
三个月期满。
温情拿出自己早已经装好的行李下楼。
门口的黑衣保镖还在。
霍斯年昨晚没回家,温情从早起,眉心的褶皱就没平过。
反倒是南栀起了个大早,她站在二楼栏杆处往下看。
似乎是想看温情究竟走不走得了。
不出意外。
温情被拦下了。
温情拿着手机给霍斯年打电话,她的手是抖着的,眼角一点点染上嫣红。
电话打过去,一遍又一遍始终没人接。
温情终于认清了现实。
霍斯年不会轻易放她离开。
她被耍了。
她忍气吞声三个月,实则是陪着他玩了一局游戏。
南栀从楼上下来,此刻,她看温情的眼底少了几分敌意,却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真是没用,我早跟你说过了。”
温情垂下头。
南栀继续奚落:“你既对霍斯年避如蛇蝎,当初为什么不择手段爬他的床?”
“这三年又是因为什么!”
她简直要气死了。
温情没打算跟她说什么,她失落的拖着行李回到沙发上坐下。
当初不是她不择手段。
她是自私的做了一场梦。
结果,噩梦未醒,那人拉着她入了泥潭。
这泥潭她还能逃的开么?
这三年不过是一场梦……
说到底都是自找的,自找的。
茶几上的咖啡逐渐凉下去,温情这一坐就是一天。
眼看着夜幕降临霍斯年也没回来,倒是南栀坐不住主动找上了温情。
“我已经通知了你朋友,明天一早你就走。”
温情抬头,愕然的看着南栀。
为了霍斯年,她竟也能做到这个地步。
“看什么看,要走就走的远远的,这辈子都别回来了!”
温情稍作沉默,随即开口:“好。”
这一夜似乎格外漫长,温情半梦半醒之间似乎听到了脚步声。
那人长身玉立在床前,似乎垂眸盯着自己……
她心口发疼,即便他的存在感那样强烈叫人不可忽视,她也不曾睁开眼。
第二天,天光大亮。
房门被敲响,温情快步走过去。
几乎一夜未眠,脸上神色憔悴,皮肤状态很不好。
南栀咬牙道:“你只有十分钟时间,快下楼吧!”